刘家两辈子操劳,总算在十里镇镇北买上了好房子。
    刘大宝念旧,祖屋舍不得卖,就一直闲着。
    每次来,理由都是打扫祖屋顺道看看天明。
    实际上,空房子,有点杂草无伤大雅。
    天明点了点头,打开门锁。
    刚要进屋,忽地又转过身来,冲走出一小段路的刘大宝喊道:
    “大宝,过几天,请你吃席。”
    “吃席?你找婆娘了?”
    刘大宝回头吃惊道。
    “养自己都费劲,找什么婆娘。”
    “那吃哪门子席。”
    “烟柳巷,白喜。”
    刘大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挥了挥手,叮嘱天明赶紧回屋休息。
    另一边,刚出巷口的吴义揉着胸口边啐边骂。
    骂着骂着,感觉胸口不得劲。
    有一股筋隐隐作痛。
    掀开衣衫,心口处有个红印子。
    很轻微,不仔细看瞧不出来。
    二指到三指之间的宽度。
    “撞了邪了,特娘的。”
    接下来几日,十里镇相对安静。
    除了不停咳血,天明小日子过得还算悠闲。
    帮别人写写家书,替于勇收收债,听听路上的大爷大娘东家长西家短。
    生活嘛,就该这样清清闲闲、简简单单,再加点鸡毛蒜皮。
    “你们听说没,赵寡妇又找了个汉子。”
    顺风客栈门口,围了几名妇人。
    “铁打的寡妇流水的汉子,这事不稀奇。”
    “对,要说稀奇,还得是镇南的烟柳巷,你们知道吗?”
    “怎么了?”
    “巡检司的吴义,最近撞了邪,几天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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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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