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背向院门,如藕般的双手覆在棺盖上轻轻摩挲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不管她在想什么,光是那背影靠近腰线处翘起的勾人弧度,便足够让大部分男人垂涎欲滴。
    天明稍作欣赏后,将吉乐揽到自己的侧后方,拱手道:“前辈,晚辈天明不请自来,若有叨扰,还请海涵。”
    天明并不害怕,但难免担心。
    小乐乐毕竟是真雷观的人。
    要是那疯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保护小乐乐肯定是第一要务。
    滋啦——!
    红棺山人指甲在棺盖上划过,出刺耳的声音。
    “还有一个呢,怎么不开口?”
    红棺山人没有转身。
    吉乐咽了口口水,礼貌道:“红棺师叔,晚辈是来自真雷观的吉乐。”
    “师叔?”
    红棺山人猛地转身,冷笑道,“你不知道这口棺材是做什么的吗?居然叫我师叔?”
    吉乐沉默,不知如何回答。
    红棺山人踏出一步,来到了阳光下。
    真容完全现世的那一刻。
    连见过不少美人的天明都不禁亮起了眼睛。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红棺山人的过去,天明根本不可能相信这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妇人。
    她的脸上看不见任何一丝皱纹。
    皮肤白皙嫩滑如同少女。
    腰线以上那抹道袍都罩不住的鼓起,丰而不满。
    有一种紧而不的劲道和张力。
    整个人,如果抛开眼睛不看,就像欲熟未熟的浆果。
    假如把这粒浆果放进嘴里咀嚼,甘甜中的那丝酸爽,定会让人永生难忘。
    难怪毒舌帮的大老大会用‘带劲’二字评价红棺山人。
    屠狗辈嘴里最简单直白的言语,便是对这个女人最高的评价。
    只可惜,观察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都绕不开心灵的窗户。
    那双眼睛,好像略过了红尘,看向根本看不清的远方。
    剪水长眸中,布满了能切身感受到的死气。
    不温暖也不寒冷,黯淡得如同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火,充斥着萧条且腐朽的气息。
    也正因为这样一双眼睛,让红棺山人的气质生了逆转。
    这使得她再不像吊在枝头等人采撷的浆果。
    更像是被人丢弃后腐于土中的烂瓜。
    天明第一次见到如此奇异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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