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王二狗猛的睁开眼,看了窗外日头已经高挂,又瞥见赌场角落的西洋座钟指向九点一刻,顿时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糟了糟了!”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伸手去推还在熟睡的苏远,“青哥,醒醒!
    太阳晒腚了!”
    苏远睁开眼,慢慢的坐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背。
    这长椅睡的比打了一架还难受。
    “几时了?”
    苏远哑着嗓子问道。
    “巳初一刻。”
    王二狗压低声音,指了指窗外,“你看日头都爬到那个位置了。
    帮里早课都结束了,咱们睡过头了!”
    苏远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窗棂投下的影子已经缩短了大半,阳光直射进赌场大堂,照得满地烟头和酒瓶闪闪亮。
    角落里,几个赌场伙计正在收拾昨夜留下的狼藉。
    苏远活动着僵硬的肩膀,他有许多问题,睡过头了会怎么样,早课是什么,类似销售上班前聚在一起喊几声“加油加油加油”
    “yesyesyes”
    “我是最棒的”
    这样吗?
    他还没来得及询问石碑,就见王二狗从长椅下摸出昨晚藏的两把赤斧帮斧头:“先找大牛哥,直接去总堂太冒失。”
    大牛哥是漕帮的小头目,王二狗的老大苏远想起了昨晚看到的身份面板,既然大牛哥是王二狗的老大,那应该也是身体主人曹青的老大了。
    “这些混黑社会的非得搞这么抽象的名字吗?牛啊狗啊二疤子啥的”
    苏远心里吐槽,跟在王二狗身后,两人一起从后门离开了赌坊。
    刚睡醒有些迷糊,扑面而来的晨光让苏远不由得眯起了眼。
    他恍惚间有种通宵上网后走出网吧的错觉,只是眼前的景象却与记忆中的现代都市截然不同。
    青石板路被晨露浸得亮,几个挑着扁担的小贩正吆喝着“桂花赤豆汤”
    ,远处传来&0t;叮铃铃&0t;的自行车铃声,一个穿着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年轻女子匆匆走过,高跟鞋在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让让!
    让让!”
    一辆黄包车从他们身边擦过,苏远侧身让了让,鼻尖却飘来一股混合着油、胭脂和煤烟的气味。
    那是属于这个时代的独特味道。
    其实排除生命威胁的话,有这样一段体验还是挺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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