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闱还是底下的官员天天上书苦苦求来的恩科,所以说今年的春闱简易程度不比去年低。
    落榜人数寥寥无几,这就显得楚清和落榜十几人十分显眼了。
    大家都在开开心心举办诗文酒会庆祝自己榜上有名,你邀请我,我邀请你,少了谁都很明显,更别提楚清和连着三次参加春闱。
    “说起来,那个楚清和听说还是个院长之子。
    也不知是哪家书院,院长的儿子考这么简单的春闱,三次还没考上,可见这家书院的能力不行。”
    “兄台可别这么说,那楚清和小小年纪十六岁就已经中了举人,是个厉害人物。”
    “哈哈哈,什么厉害人物会连着三次中不了贡士,我看是江郎才尽了。”
    “有谁楚清和家的书院叫做什么名字?我与他同乡,家中子侄不日便要进学,来信询问哪家书院可入?”
    “据说是叫什么青山书院。”
    “我看不必叫青山书院,应该叫孙山书院才对!”
    “说得好贴切,名落孙山,名落孙山,哈哈哈哈……”
    桌上哄然大笑,气氛十分火热。
    站在楼梯转角的白琅月脸色难看,看着底下大堂推杯换盏,红光满面的同期学子,五指紧攥,青筋暴起,抬起脚就要往下走。
    却被楚清和按住了脚步,白琅月不解地看向楚清和:“师兄,为什么?”
    “说两句又不碍事,小师弟别放在心上,我们还要去藏玉楼吃好吃的,后日你小师兄我就要回江川了。”
    楚清和笑意盈眼,一身白袍,风流写意。
    “走吧。”
    楚清和拉着白琅月下楼,耳边的议论声也越来越清晰,而白琅月的眼里只有自家小师兄欣长的背影。
    小师兄自小就是这样,别人说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仿佛这世上就没什么能让他真正上心的。
    大家都说读书人只管读书就好了,做什么买卖,平白沾染了俗气的铜臭味。
    小师兄也只是笑笑说,我一个俗人而已。
    可说自己是俗人的小师兄为双亲已失,寄人篱下的他指明了一个方向。
    这样好的小师兄,别人凭什么说三道四的。
    “你说那青山学院的院长还是个状元,状元的儿子这么没用。”
    “这状元的身份我看是有问题吧,各位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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