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沉沉一觉醒来,温香暖玉在怀,自然而然也催出一些别的心思。
    明婳尚在沉沉酣睡之中,便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也是细雨霏霏,她为了避雨,误打误撞进了一处山间野庙。
    庙里有只狐狸在睡觉,见她跑进来,乜着一双清冷的长眼睛看她:“你是何人。”
    她朝狐狸作了个揖:“无意打扰,只外头在下雨,暂借贵宝地躲一会儿雨。”
    可那狐狸很是不讲道理,黑着脸道:“你惊扰我清梦,该罚。”
    说着也不等她反应,爪子一指,便将她变成了一口钟。
    她被吊在寺庙中,挣扎不得。
    那坏心眼的狐狸却摇着尾巴,得意洋洋地绕着圈,看她的笑话。
    她哭着道:“你快放我下来。”
    狐狸不肯,拿尾巴去拂她:“谁叫你闯进来。”
    后来大抵是瞧她哭得可怜,便松了口:“行了,别哭了,我撞你三千下,就放你下来。”
    她的泪止住了,狐狸就开始撞钟,还一声一声数着:“一下、二下、三下……”
    “……”
    窗外雨声淅沥,客舍罗帐中也响起细密拍打的渍渍水声。
    梦里的狐狸是否撞满三千下,明婳不得而知,她只知好不容易不用受骑马颠簸之苦,却被牢牢握住腰,经历着另一种颠簸。
    “裴子玉……”
    她绯红的脸埋在被子里,细白手指紧揪着枕巾,小声嗔骂:“你不要脸。”
    身后的男人不说话,只从后贴得更紧,薄唇咬着她的耳垂:“醒了?”
    明婳心说废话,她只是睡了,又不是死了,这样折腾能不醒么。
    “你趁人之危。”
    她羞赧声讨着,“你出去。”
    “好。”
    他哑声应着,动作却鞭挞得愈发迅速,明婳忍不住惊呼出声。
    男人连忙抬手捂住她的嘴,说话的热息钻进喷洒在她耳侧:“客舍隔音不好,仔细叫旁人听见。”
    那还不是怪他!
    明婳懊恼,忍不住张嘴咬住他的手。
    未曾想裴琏非但不恼,反而伸出两根长指塞入她口中,感受到她唇舌间的温热,他嗓音愈沉:“快了。”
    明婳再不信他这种鬼话,狠狠咬着他的手指,他却愈发兴奋般,她咬得有多用力,他便撞得有多用力。
    哪怕饱睡一觉养足了精力,明婳的气力仍是无法与身后的男人比拟,到最后还是她先投降,啃咬的力气全无,两瓣红唇微张,唇角还有一丝透明津液。
    裴琏知她不行了,也快到临界,修长大掌掰过她的脸,当看到她双颊泛起的酡红靡艳,眸色愈深。
    两指牢牢攫住她下颌,他低头堵住那抹娇媚的红唇。
    “婳婳……”
    他在她颈间低唤。
    明婳已颠簸得无力应答,直到许久后。
    银瓶乍破水浆迸。
    一种久违的热意涌遍全身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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