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躺上床,习惯性将身侧之人揽入怀中时,却并不顺利。
    察觉到拽着被子的阻力,裴琏微顿:“还没睡?”
    那娇柔的身躯仍背对着,不作声。
    裴琏拧眉,他被她撩得不上不下,大半夜出去吃冷风,怎的她倒闹起了脾气。
    沉吟片刻,还是朝她靠过去:“怎么了?”
    明婳咬了咬唇,还是没忍住:“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回来睡了?”
    裴琏:“何出此言?”
    明婳:“那你方才怎么一放下我,就出门透气了。
    这大半夜的你透什么气,还一去就去这么久。”
    她想到从前在北庭的一个交好的玩伴叫素娘,有一回她去素娘家做客,在后花园里遇上一位花枝招展的美人,穿金戴银又着大红衣裳,那周身富贵,明婳还以为是素娘家的亲戚长辈。
    她问素娘:“我们可要去与她见礼?”
    素娘瞥了眼,当即脸就黑了:“凭她也配?一个以色侍人的狐媚子,若非我父亲宠爱她,我定要派人将她赶了去。”
    明婳这才知道,那女子并非什么亲戚,而是她父亲新纳的小妾。
    每回素娘爹娘一吵架,她父亲就去妾侍房里睡,再不来她母亲房里。
    想到裴琏方才撂下她的冷淡,明婳忍不住去想,若是裴琏也有妾侍的话,怕是这会儿已经钻进妾室的被窝——
    好在他没有,所以出门转了圈,还是回了她的被窝。
    裴琏并不知这么一会儿功夫,他这小妻子脑中就补出了一堆戏。
    但他听出来,她不高兴他的突然离去。
    默了两息,他忽然叩住她的手腕,往腰腹下带去。
    明婳乍一下还懵着,待手背触及那物,霎时面红耳赤,急急抽手:“你做什么?”
    “不是问孤为何出门透气。”
    裴琏松开她的手:“现下可明白?”
    明婳愣了两息,才后知后觉回过神,一时间耳根子都发烫,但还有些不解:“那个……那个须得出门吹冷风才能消么。”
    她不是没碰过那个,只每回接触时都是烧火棍般,和方才的触感截然不同。
    “气血下涌,总得寻个法子平静。”
    裴琏嗓音淡漠,不带任何情绪,好似这不过是件再寻常的事。
    但对明婳而言却是一个全新的认知,原来那个不是一直硬着的,还会变大变小。
    她很好奇,回过身刚想再问,裴琏却已预判到她那些不该有的好奇心,抬手蒙住了她的脸:“行了,别再招惹孤。”
    不然她就等着自食苦果。
    明婳撇撇唇,只好压下那份好奇,心里却想着下次做夫妻事时,她再趁机观察。
    总不能他对她的身子了如指掌,她却一知半解,糊里糊涂。
    “你方才所提母女之事,孤明日会交给王玮处理,你不必为此烦心。”
    男人清冷的语气拉回明婳的思绪,她忙道:“不行,不能交给衙门,我答应了秀娘要替她保密,绝不能将桃花受辱之事传扬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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