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以,则穿着破布衣上基胜楼乎。
    秦烨没理会酒博士看匪徒的目光,随手取了些纹银,上了二楼边座。
    他没敢摘斗笠,先吃了点心,正欲着人点茶,只留意到隐隐的丝竹管弦之声。
    楼下确实本应有胡姬跳胡旋,但因国丧暂停了。
    基胜楼有皇恩庇护,要为宫中进糕点,因而饮食供给一切照常,但按理不得设宴。
    豪富人家大抵管不了什么戒律,该吃吃该喝喝。
    那本将军凭什么吃斋!
    秦烨一琢磨,立马罢了要点茶的想法,起身去沽酒。
    路过厅堂时,乐声清晰起来。
    他没怎么在意,透着虚掩的门扉往里瞧了一眼。
    一人于厅前灯下舞剑,身姿翩跹,引得一众喝彩。
    秦烨自己也习剑,颇有兴趣,便干脆驻足看去。
    那人似已然尽兴,一招墨燕点水,挽了个剑花便要收式,站定时旋身,正面着厅门,抬手要作土揖,一阵喝彩之声便响开来。
    透过那门缝,秦烨只见那男子面上有一片暗沉。
    不是灯影,却是疤痕。
    疤痕?
    那人身形一转,目光几乎同秦烨隔着户隙相接,又倏然错开。
    秦烨脑中瞬间炸开,腿先一步替主子迈开步,朝厅堂后飞也似去了。
    毋庸置疑,那是李正德。
    他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顾不得回头多看,匆匆朝酒楼后房的楼梯走去。
    那楼梯是酒楼的住客与乐伎常用的,可以直接通到闹事,往西直走就是朱雀大街。
    好在当年常出入,才不用慌不择路。
    周遭酒客来往。
    他余光左右瞟着,细细思量刚才那要命的惊鸿一瞥,却几乎撞到一个从厅堂后冲出来的黑袍人。
    秦烨头戴斗笠,竟未看见那人的面孔,先看见了衣袍上的独科花。
    “爹?”
    “闭嘴!”
    手臂被人一拽,他就给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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