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片刻,将木盒打开,见其间静卧一枚木珠,纹理清明,坚硬拙钝。
    “把那珠子带到大相国寺,给灌顶国师处置。”
    李鉴道,“我以后会去亲自见他。”
    他说完,又开始猛烈地咳嗽。
    “陛下”
    “对了,和孟侯说”
    李鉴拍了几下门,“不要挂念于我!”
    一侧的李无伤上来,向何昶行礼,请他向太极殿正堂去。
    何昶不安地看了一眼殿门,轻声朝李无伤问李鉴的病情,换了句无可奉告。
    “这样也好。”
    他道。
    怕是有人,关心则乱。
    “你考虑得有点太久了。”
    卑弥呼道。
    她望着孟汀手里的那柄长刀,伸手按住刚被孟汀卸下的右臂,脸色苍白如帛纸。
    一只笔杆身折断,落在身侧,乌墨染尽红衣。
    “不久。”
    孟汀道,“人已经提来了。
    能不能将人带走,就看你的诚意了。”
    “我知道万年县有人得叫魂症,双目已瞎,正在四处求医。”
    卑弥呼忍着剧痛,仰起脸来,“你可以给他们试药”
    孟汀踱到堂上,压着高座扶手坐下,道:“那些人都是被你们报复,才到那步境地?”
    卑弥呼一怔,汗水顺着额头滚下来。
    “我不审你。”
    孟汀道,“该说的话,已经有人向大理寺和盘托出了。”
    谢之问端了个白瓷盘子上来,里头陈放一张黄纸,上头墨迹未干,笔意凌乱。
    他看了一眼,将手扬了扬,吩咐许鹤山快马将此先传入许鹤山手中,再回过头来,睨着卑弥呼。
    “等见了你家阿弟,就带着他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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