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使,你怎么敢”
    “平明兄。”
    许鹤山将他按下去,压低声音,“同门一场,我点到即止。”
    “你这意思”
    何昶惊道,“今日禁军不在此,可是另有隐情?”
    许鹤山不作答,抬袖将灯盏搁在一侧。
    何昶从他面孔上看不出喜怒,持卷的手僵停在半空。
    死寂之中,许鹤山从袖中抽出一卷书,缓缓推到何昶面前。
    “这是户部的孤账。”
    他言简意赅,“在林伯祯避祸前,陛下已将此拿到了。”
    孤账
    那本沾满权臣豪族铜臭的孤账,不在户部却在李鉴手中?
    有诈。
    有诈!
    “怎会如此!”
    何昶手中的账散了一地,“那那陛下今日叫我来此作甚?”
    “长安皆知陛下要你,你可以凭此投奔端王,但你没有。
    我遣人盯了你几日,想必平明兄也没有发觉。”
    许鹤山逼了一步,笑道,“陛下说你是个纯臣,劝他别巡盐,这种话现在除了你没人敢讲,不愧是通政司的。
    我方才说,陛下可用之人少,可少不等于无呀。”
    “微臣难当此大任!”
    “画凌烟,上甘泉。”
    许鹤山伸手拽住他,不让他跪,“你我一代,帝王将相,才算不辱师门。”
    许鹤山知李鉴劝了何昶挺久,心中跟着烦。
    他先前劝李鉴,若是何昶宁死不肯接那孤账,干脆就将孤账尽毁,任意造一部。
    反正是孤账,反正是帝王之命,若是硬要说白马非马,也不会有人敢多辩驳的。
    而此刻,何昶拿起了那本孤账。
    许鹤山初看何昶,只觉得此人同其他官吏很像,有些懦弱,兢兢业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