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将几样餐食取出来,摆在几案上。
    许鹤山在一旁留心他的面色,忽听此人问:“你们昨夜,出过厢房吗?”
    李群青霎那间将眼睁开,抓住怀中剑,听许鹤山从容道:“未曾。”
    “切莫出去。”
    那管家在他耳侧道,“后生,你知道为何此处不住人吗?”
    许鹤山心里不屑,却装作吃惊地瞧着他。
    那管家缓缓直起身,朝外头大亮的天光投去一瞥,说:“这个正堂,不干净。”
    【作者有话说】
    明天就回家啦(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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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物第二十九
    “不干净。”
    李鉴挑着信纸笑了声,“你看吧,人间无解事,皆托鬼神言。”
    三彻坐在他一侧的蒲团上,安静地盘着檀木珠,听着李鉴将信翻了两三遍。
    在那木料细碎的摩擦声中,他垂着眼,也可感到李鉴略带惊疑地出了点声,随后凑到自己面前,将那信纸张开,道:“师兄,你知道何处不干净吗?”
    “你不是向来不信那些鬼神言吗。”
    三彻睁了一只眼看他。
    “子觅将那谢家正堂摸了一遍,发觉这是一户空宅子。
    问了市井,才听闻这江宁谢氏早先有分家之说,虽然后来不了了之,许多人确乎住到了西洲门外。
    这谢家正堂,是谢海道自长安归去后住的。
    并且……”
    他忽地不说了,还是小时候那副吊人胃口的狡猾样子。
    三彻见怪不怪,作势要抢他手中纸张,李鉴一招推手化去了。
    俩人各靠一只手过了几招,三彻岿然不动,自瞧出李鉴略有些疲态,不动声色地收了手。
    他抬肘重捡了檀木串,道:“并且,谢海道将自己的衣冠冢建在谢家正堂之下,而尸身葬于东山。”
    此举确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师兄怎么知道?”
    李鉴嘶了一声。
    “谢公遗文,我曾读过一二。”
    三彻道,“听师父讲,后庭应当还有碑文。”
    “师兄好记性,我从前竟然不知。”
    李鉴叹道,“许子觅写,他清夜暗入庭中,方见那旧冢与碑文。
    前半面是师父当年亲自撰写的墓志铭,后似是一句偈语——来去不生灭,风露立中宵。”
    他诵过偈语,却不解其中意,收敛着声色等三彻来答。
    这时,那门被敲开,一个司吏进了斋房,匆匆行过大礼,到李鉴耳侧言语几句。
    李鉴眉头渐紧,挥手将那人遣出,回首将书信叠好,欲言又止地望了三彻一眼。
    三彻以执佛珠的手做了个“请”
    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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