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赶考路上遇袭,这样非同小可的事传出去是要引起骚乱动荡的。
    虽是州府管辖的疏漏,让读书人的安危受到了威胁。
    但若他们大肆宣扬,传到了府公处,得罪了上头的人,小小秀才,便是中了举子,那往后也难得出路。
    这些事情,州府乃至朝廷,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会在暗中处置那些意图动摇安定的歹人。
    诸人一一谨记在了心头。
    “好了,你们且回去再歇息一番,这回赶考,确是不易。
    再两日便要出榜了,你们也不要太焦急。”
    “是。”
    诸人谢过了学政,便要离去。
    “北南,你且先留下,我有话与你说。”
    祁北南与赵光宗相携着要回去,却被学政突然叫住。
    赵光宗见学政有话要与祁北南单独谈,便识趣儿的先行去了。
    “学政。”
    祁北南返还回去,又做了个礼。
    杨学政问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路上可辛劳,在磷州那头可习惯的话。
    祁北南做了答。
    须臾,杨学政才问道关键处:“此次大比,你觉着题目应答得可还顺畅?”
    “学生不敢妄自定论,只等放了榜才知晓结果。”
    祁北南客气说道。
    “县学中你历来是谦逊的,性子又稳。
    我这般问你,你定是不肯说老实话。”
    杨学政看着祁北南此番,反倒是心中欢喜他这样的严谨,不急不躁,是为官的好性子。
    “你是童考的小三元,县里难免对你给予厚望。
    这几年在县学读书,上进专心,夫子常赞你,我都瞧在眼里。”
    杨学政道:“不论这回中榜与否,你这般心性,迟早都是能有大前程的。”
    祁北南连忙做礼道:“学生受学政如此夸奖,心中欢愉不已,却又实在惭愧。”
    杨学政笑道:“你是受得起这些夸奖的。”
    “说了这一晌的话,想来也是渴了,我新得了些好茶,与你尝尝看。”
    “多谢学政。”
    杨学政朝下人扬了扬下巴,转又与祁北南道:
    “我听闻你早年失孤,寄居于母家亲戚家中。”
    祁北南道:“是矣,虽是少年失孤,可叔父家中待我不薄,如同亲子。”
    “学生能安心读书,也是承蒙叔父一家的照顾。”
    “你如此孝心,知恩感恩,是个纯孝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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