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压着火气静静的听看着,待着两人缠抱在一处时,再忍耐不得,径直想从山石边蹿过去。
    萧元宝大骇,赶忙拽住了白巧桂。
    好在是他常年操锅铲的手力气大,把人给拉了回来。
    那头两人浓情,显然还不曾留意到幽会已教人发现,还继续说着情话儿。
    那小郎君哀哀道了一句:“虽是我对你百般的真心,想将你立时娶回家去,只怕是家里要将我痛打一顿,罚跪在祠堂三日三夜。
    为你,我倒是不惧罚,只是不忍你跟着我受苦。”
    姐儿见小郎君面中忧愁,心里生疼。
    “这话如何说?”
    “我将你视为要紧人物,不想瞒你分毫。
    明家挽月纱的生意做得极好,几乎是断了穆家的商路,此次家里要我与明观鑫定亲,也是想结了亲家,讨得些挽月纱的路子。
    往后两家人一道做生意。”
    小郎君嘴中发苦:“可若我违背了明伯父初始的意愿,他即便舍得将你嫁我,如何还肯将生意路分出一条来与穆家。”
    姐儿全然浸在了柔情蜜意之中,哪里舍得心上人一丝烦恼。
    她道:“万事有我,你勿要忧心,我定与你拿得挽月纱的进货路子来。
    届时作为嫁妆与了你。”
    “呦棠,你待我实在是好。
    我都不知作何答谢了,只教待你一辈子好作为回报。”
    ……
    “方才你拦我做甚,就该准我上去挠花这两人恶心的嘴脸!”
    白巧桂气得不行,教萧元宝拉着回了热闹处,心里的火气不减反增,活似点了线的鞭炮,时下是炸开来了。
    她与萧元宝一同去明家顽过,也晓得了明家穆家要定亲的事情。
    彼时还欢喜,三人一道在屋子里吃酒想着成婚以后的日子。
    这才多少时日,就出了这样的事。
    她胃里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似的。
    萧元宝道:“且不说你冲上去是不是能打得过他俩,这般贸然的打草惊蛇,未必是件好事情。”
    他心里也乱得很,明呦棠他是见识过的,心中晓得甚么脾性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反倒是没太惊讶,只是没想到穆家的小郎君也是这样不端的人。
    亏得了那一张好面皮,笑起来和四月桃花儿一般,迷了人眼去,掩盖了面皮底下的龌龊。
    想着鑫哥儿对他还颇为喜慕,为着他瘦身少食,竟是真心都错付与了歪心眼儿的人。
    怪不得哥哥说人不可貌相,以前总听不进心里去,只觉得哥哥是吊书袋子。
    这朝可算是被狠狠的上了一课。
    说到底还是他们识人太少,不知外头的人心能如此的复杂。
    “这事儿我们得与鑫哥儿说才好,不能教他蒙在鼓里,受两人那般折辱欺瞒。”
    萧元宝道:“至于他如何处置,是明家和穆家的家事,咱们说到底是外人,不好参合这样的事情。”
    也是因为和鑫哥儿亲近,否则他们也不会晓得明家与穆家要结亲。
    事情断不可张扬出去。
    白巧桂连忙点头。
    撞见了这样的事,也没心思到庄子上去耍了。
    两人径直回了县城,不耽搁,下午就去见了明观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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