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给冰岛的老爷子发了个邮件,索要琉璃球型房设计师的联系方式。
    老爷子回复很快,发给她一个邮箱,后面补充:他这人有点脾气,你也知道,有天赋的人多半如此,他要是拒绝你的请求,也是很正常的,上一个被他拒绝的客户,是欧盟某国的领导人,总之,你试试吧。
    梦里强光照得叶桑榆睁不开眼,她仿佛被恶魔附体疯了一样,握着匕首,刺进一个人的胸膛。
    光倏地退去,她看清那张熟悉的脸,是向非晚,血色染红她的白衬衫。
    她从惊吓中醒来,哭腔喊“晚晚”
    ,正在窗边打电话的向非晚,从夜色深处走向她。
    “小叶。”
    向非晚叫她,她浑身发抖,胡乱地抚摸翻她的衣服,她没在心口找到那把匕首,也没有滚烫的热血。
    “作噩梦了是不是?”
    向非晚冷白的肤色,像是梦里没有尽头的雪,但此刻并不是冷漠冻人的表情,她怔怔地望着。
    向非晚揽人入怀,轻轻抚她的后背:“都是噩梦,梦都是假的。”
    梦是假的,但撕心裂肺的刺痛感仍在。
    她恨向非晚,但从没想过向非晚真的死掉,所以梦醒来那一瞬,她是真的怕了,怕向非晚有事。
    晚上,是向非晚做的京州特色菜,也不知何时准备的蔬菜、海鲜和肉类,调料比国内的都全乎。
    白炽灯下,满桌菜色搭配,勾起她的胃口。
    向非晚主动给她夹菜,第一次没躲,第二次躲开了。
    “我自己会夹。”
    她绷着脸,向非晚笑:“多吃点。”
    叶桑榆埋头吃半晌,一抬头,向非晚正在看她,眸光浓郁的情愫都要溢出来。
    “看我干嘛?”
    她冷着脸。
    “秀色可餐。”
    “你说什么?”
    “我说我吃饭。”
    向非晚端起碗,终于开始吃饭了。
    饭后,叶桑榆张罗洗碗,被向非晚推出来。
    她站在门口,故意怪里怪气:“没看出来,你挺爱干活。”
    “是啊。”
    向非晚也不恼,好脾气地说:“我在教你奴役我,学着点。”
    那还用学?叶桑榆往沙发一坐,打开电视,等向非晚从厨房出来,蹬蹬腿扬声道:“我要泡脚。”
    国人到哪儿都养生,向非晚打来一盆水,里面放上药浴包:“以后买个泡脚桶。”
    她蹲在地上,挽起叶桑榆的裤腿,握住光滑的脚踝往水盆里放。
    叶桑榆有些不可思议,存心折腾,热了凉了,水添了再添,向非晚一点火气都没有。
    她最后觉得无趣,蔫巴巴地窝在沙发上,电视里说的什么她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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