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正愁怎么低调一段时间,正好来了月信。
    她装作肚子疼得厉害传太医。
    何长意一顿诊断,许是没看出什么异常,表情有些怀疑人生。
    “是不是本宫近年常用避子药的缘故?”
    何长意确认自己把了脉,看了舌苔,并无虚寒之相。
    不过确实有这种可能,他只好顺着道:“回娘娘的话,兴许是有此缘故。
    臣再开一些益气补血……”
    “本宫停药一段时日,养养身子会否更好?”
    何长意觉察出什么,却又不敢确定,最终还是选择认了苏棠的说法。
    苏棠见目的达成,转眼便将这事告诉了萧景榕。
    萧景榕抬手给她揉着肚子,“停药便停药吧,现下有孩子也无妨了。”
    苏棠大惊,她不是要生孩子的意思好吧。
    而且她这年纪也不适合生孩子了吧。
    年纪越大越难恢复。
    “何太医说调养过这个冬日便差不多了,只是期间最好忌房事。”
    潜台词,别来临幸她。
    萧景榕听她如此直白耳根一热,“自然得等你身子调养好再说。”
    苏棠见目的达成,怕他继续纠结孩子这事,主动岔开了话题,“今年冬日似乎比往年暖和些呢。
    往年这时候,都得烧足足的炭,今年三两块便不觉得冷了。”
    萧景榕闻言神色略微松泛,“嗯。
    如此百姓间也可少些冻殍。”
    苏棠顿感羞愧。
    她搁这儿锦衣玉食不劳而获,受难的人却不在少数。
    “这几年天灾接二连三,受灾的百姓缺衣少食,皇上替臣妾把多的财物都捐给国库吧。”
    她爱财是一回事,国家大义面前,她还是舍得的。
    萧景榕没想到苏棠会突然提起这话,打趣道:“你那三瓜两枣,顶什么用?朕还不至于委屈了你。”
    “这有什么可委屈的?那些首饰头面有两套撑场面的就够了。”
    “朕竟不知你比朕还忧国忧民。”
    苏棠伸出手指戳他,“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萧景榕抓住她的手,低笑两声,“你养好身子,便算助朕一臂之力了。”
    苏棠没想到他这么肉麻,缩在他怀里当起鹌鹑。
    萧景榕待苏棠说不大疼了,才起身回甘露殿。
    顾峥侯了半晌,心里也憋着怨气。
    能让他这好兄弟晴天白日在后宫待这么久,果然有妖精在。
    “禀皇上,勇毅侯府抄检已毕,这是登记的册子,请皇上过目。”
    萧景榕接过厚厚一沓册子,翻开头一页记有金银的数量,光五十两足的金锭便有五百锭之多,银锭更是近千。
    各式金银饰物、绫罗绸缎更是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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