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南也差不多忙完了手上的事,同在一殿的状元郎认真的办了一日公,榜眼郎也“忙里偷闲”
    了大半日。
    祁北南松动了一下身子,预备要走人。
    任珩凑上前来:“祁大人闻闻,我这身香如何?”
    祁北南动了动鼻子,还真嗅到了一股龙脑香的气味,不知这人甚么时候竟还抽出了功夫用了香,他偏头瞧向任珩:“任大人这是预备去相亲?”
    “哪里的话,只是吃酒席。
    虽都是些粗鲁老爷们儿,可便是此般,也得以最完美的姿容前去。”
    任珩一摆衣袖:“新科进士,就得如此风雅。”
    站起身亦准备走的楚青煜见此轻摇了摇头,眸子中已有了种见惯不怪的静感,显然是祁北南不在的这些日子,已经饱受了任珩的“折磨。”
    他与两人点头致意,随后大步先溜了。
    “状元郎半点风雅不懂,一脑袋扎进卷宗里便难见他抬起来一回,若不是见过他说话,只怕教人以为他是哑巴。”
    任珩叭叭了人一句,拦住祁北南道:“祁大人快说说我这香可好?”
    祁北南回过神来:“香不错,只是任大人预备穿官服去赴宴。”
    “那怎像话!”
    “如此这香在官服上,岂非是浪费?”
    任珩道:“我只是先用来教祁大人闻闻看,若好我再用,若不好,我弃了用旁的去。”
    “严谨。”
    祁北南不得不道上一句。
    “这龙脑香虽好,不过味道烈了些,任大人姿态潇洒,鄙人拙见可用幽兰竹香,倒是出尘。”
    任珩眼前一亮:“不想祁大人竟是行家呀!”
    祁北南笑了笑,往官署外头走去,任珩也连忙跟了去。
    偏殿内还有个脑袋见着三人都走了,方才探出头来。
    他虽未嗅着龙脑香的气味,但一副嗅见了颇为嫌的模样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低低骂了一句:“这样的人,如何也配进翰楚里来。
    还一甲,真当是德不配位。”
    说骂的这人便是早时殷勤要与祁北南倒茶吃的卢筝,也是今年的新科进士,不过在二甲上。
    与姜汤源一般,在翰楚里头做庶吉士。
    只是姜汤源分去了另一殿上,他分在了此处。
    他多瞧不贯任珩,见着祁北南今日来,不与他亲近,倒是与那任珩也说谈得来,心头连带着对祁北南也没好眼色了,觉着他是与人同流合污的人。
    “卢筝,你还没走呐。”
    正当他嫌恶之际,一道声音从侧窗前传过来,他偏头见着是李学士,心中一慌,旋即镇定下来,连忙起身与之行了个礼。
    “学生初进翰楚,深觉同僚个个出色,心中惭愧不已。
    想着笨鸟先飞,便留下来多下点微末功夫,也求不要与同僚相差太远才好,故此还不曾走。”
    李学士闻言扫了他一眼,默了默,才道:“你有这心是好事,只也别学太迟,误了明日上朝。”
    卢筝欢喜的应了一声:“是。”
    李学士又往殿里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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