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许老师很少服软,傅朝年仅仅装了几秒钟就破功了,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别有负担,我反而觉得许老师认真工作的样子很帅,我很喜欢。”
    许应这两天有点被他摸脑袋摸习惯了,适应还算良好,但傅律师的话让他有点难为情。
    他又想到了什么,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想问一问。
    于是就蹭了下鼻尖问:“医院椅子上那杯水是你接的吗?”
    “嗯。”
    “那两杯都是?”
    “是,怎么了?”
    “没什么。”
    许应说:“就是觉得傅律师很贴心。”
    还知道给女孩子接水,当时医院其他不忙的人都在干什么呢?
    “……”
    傅朝年隐约从这句话的语气中品出来一点不对劲,他失笑道:“我怎么感觉许老师身上好像有点醋味?”
    许应盯着前面那辆车的车屁股,没有说话。
    “她当时坐得离我太近了,我去接水也只是想有个合适的理由来换位置坐。”
    傅朝年握了握许应的手,轻声解释:“但是后来我看到她低头抹眼泪……有点像岁岁。”
    或许那女孩子也会是谁家的妹妹,他一个男人总不能让女孩子在外面难过又难堪——傅朝年当时是这样想的,于是就给她接了一杯。
    真的是顺手,他也没料到之后那女孩会过来跟他搭讪,所以态度转变得才比较明显。
    许应没想到会是这样,听完解释之后稍微有点愣住,紧接着就是觉得愧疚。
    他差点忘了傅律师本身从一开始就是个很温柔很温暖的人。
    他在想什么呢?如果他是傅律师,当时也会那样做。
    许应有些懊恼地说:“是我的问题,我今天、”
    他顿了下,发现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儿,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这明明是没什么必要吃的醋,何况人家还是女孩子。
    “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许应抿唇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
    “不会。”
    傅朝年捏了下他的手心,弯唇道:“我很高兴。”
    许应就不说话了,重新靠回副驾驶上,耳朵又开始慢慢发热。
    两人到家就七点多了,许应先去楼上看床。
    “怎么样?”
    傅朝年在他身后问。
    许应:“这床……”
    确实很大。
    和在家居城看到的那种感觉不一样,那里面积大,到处都是床,人在里面不太容易对床的大小产生具体概念。
    但是回到卧室就不一样了,许应可以直观地看到这张床占据了多少室内面积。
    平时住惯了一米五宽小床的许老师刚打开门的时候,甚至都有点傻眼。
    老实说,这床给人的视觉冲击还是挺强的,它绝对不止是双人床。
    傅律师已经提前把床铺全部都整理好了,还换了新的床单被套,浅灰色的,是许应喜欢的色调和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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