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的骨相实在太优越,即使用最挑剔的眼光,也看不出任何瑕疵。
    周宜宁自认不是颜控,但每次看向他的脸,总是会乱了节奏。
    随着唇角无意识的上扬,思绪渐渐被勾起。
    一个月前的她,就算做梦都从没梦到的场景。
    不仅能和年少求而不得的人再遇,还能以合法的身份站在他身边。
    尽管他选自己,可能是为了应付家里的催婚,但她从没后悔过。
    她这二十几年的人生按部就班,唯一的冲动,就是和他坐在民政局的那一刻。
    只是每次,都容易被他的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惹得心慌意乱,溃不成军。
    或许,她应该更坦然一些。
    “想吃什么?”
    他问。
    跑偏的意识被拉回,周宜宁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他做的南临菜。
    她下意识回答:“想吃你做的。”
    说完她就有些后悔。
    这样,会不会显得她把他当成厨子了?
    “好啊,”
    他好看的薄唇漾起弧度,故意道:“但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周宜宁脱口而出:“什么?”
    趁等红灯的间隙,他倾身过来,嗓音暧昧:“亲我一下。”
    猝不及防的靠近,周宜宁倏地脸热。
    ……什么人啊。
    好好的,怎么又不正经。
    强压住心跳的起伏,她别开眼,不想正面回应:“……你快好好开车。”
    知道这姑娘脸皮薄,他轻笑了声坐直身子,似是从喉间压低发出。
    好在这个点的路况不算堵,车子穿过几条古街,朝东二环方向行驶。
    不到十分钟,车子放缓速度,停在了一片临河建筑外。
    在京北这些年,周宜宁自然清楚能住这条河附近的人不光有钱,还得有足够影响力的身份。
    可以说,有价无市。
    她不是没听过裴家的地位,但远远没有亲眼见过的震撼。
    怔愣间,裴京闻已经将车开进最东边的院子。
    “到了,”
    见她没出声,裴京闻一眼就看出她的内心所想,低笑道:“怎么?这房子还不如我好看?”
    周宜宁:“……”
    明知这人是故意逗她,呼吸仍不争气漏了半拍。
    她张了张口,气闷上头,不想接他的话。
    裴京闻脸皮厚习惯了,倒也不在意。
    他拔出车钥匙,意有所指的视线,顺着她的腰侧不自觉晦暗。
    “要我帮你解开?”
    生怕他又说什么招架不住的话,周宜宁条件反射摇头,“不用,我可以的。”
    这套别墅虽只有二层,但胜在宽敞明亮,且是临河建筑,落地窗视野极好,能看清对岸的地标建筑兴复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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