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黑纱,释千盯着宋知予的眼睛。
    不知道是她的能力使然,还是她本身就具有极强的逻辑性,宋知予居然回避了她的[蛊惑],坚定了她自己的思维,甚至有些分庭抗礼的味道。
    刚才应该把宋知让放进来,把宋知予隔在外面的。
    不过释千倒也不后悔。
    [蛊惑]的确可以完全操控一个人的思维模式,但也会让对方缺乏自身的思考。
    假若
    能以[蛊惑]之外的方式达成目的,似乎也有一定的可尝试性?
    “同样,那十几个人如果不是舟火通明的人,就不会被你挑选出来。”
    看释千没说话,宋知予继续说,“因此,你是明明知道那些是舟火通明的人——”
    “对啊,我知道。
    所以呢?”
    释千打断。
    “嗯?”
    宋知予的思维被切断,下意识疑问,但紧接着便调整好状态,“所以,你本就是在针对舟火通明……”
    她的话依旧没有说完,释千接着问了句:“嗯,我针对。
    所以呢?”
    宋知予被连续两句“所以呢”
    问得怔住。
    所以呢——
    她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所以,a为什么明明在双方有得谈的基础上,做出这种挑衅而冒犯的行为?这的确是宣战,而个体对一个组织宣战必然有目的,a会是哪个组织的人?她到底为何而来……等等诸如此类。
    但这些话,却被那理直气壮的两句“所以呢”
    堵在喉咙深处。
    “是当上位者当惯了吗?”
    释千靠在椅子上,“你知道你为什么现在会觉得被冒犯吗?是因为你把‘舟火通明’放在了主动的位置、放在了高于我的位置,所以你才自顾自地认为我的所作所为是挑衅、是宣战。”
    “你防备我,在已经属于我的盛世梦庭布下眼线,而我讨厌这种行为,所以把他们都揪了出来,可你却认为我是在宣战?”
    释千支着脑袋,明明说着本该严肃的话,但她面上的笑意却完全未曾减退。
    双方没有任何一个人倾泻情绪,没有任何一个人显示急躁。
    “盛世梦庭是舟火通明的产业。”
    宋知予说出这句话。
    “我也没说不允许你布下属于舟火通明的眼线。”
    似是百无聊赖,释千的指间再次把玩起那枚骰子,“你布置你的,我揪我的,这叫有来有往。
    但你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思维呢?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大可以把那十几个人当作‘礼物’送给我,而不是揣测那是我宣战的号角。
    这才叫做姿态平等的‘洽谈’,你觉得呢?”
    “……”
    宋知予缄默不言。
    “你没把我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所以我也没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食指与中指夹着那枚骰子,“所以,导致你现在处于如此困境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所以,你到底想怎样?”
    宋知予问出了这句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