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少饮酒,他睇着她:“喝酒易误事,难道你酒量很好?”
    明婳摇摇头,一脸老实:“我酒量不好的。”
    裴琏:“那就别沾酒,免得酒后失仪……”
    他不在她身边,也无人帮她收拾烂摊子。
    罢了,明日还是往永乐宫去一趟,拜托母后费心看顾她一些。
    闲聊了两句,裴琏便起身去沐浴。
    明婳见他今日来的这般早,这会儿又去沐浴了,也猜到待会儿要做什么,一颗心砰砰直跳。
    说来也奇怪,明明已经做过好些回夫妻事了,可每回做这事,她还是很紧张。
    待到夜里,熄了外间几盏灯,放下层层薄如蝉翼的红绡帐,并肩躺着时,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咚咚咚咚,好似下一刻便从腔子里跳出来。
    裴琏侧过身,照往常一样,先勾住她的腰,再覆身而上。
    明婳觉着他好似特别喜欢她的腰和双足。
    每回起来照镜子,腰上痕迹最重,脚踝也有握痕,上回在紫霄殿共浴时,脚踝还多了个牙印。
    她记不清那牙印是什么时候咬的,想了许久,猜测应当是意乱情迷时,腿搭在他肩上,他便顺手抓着咬了口。
    对此明婳很是纳闷,他又不属狗,怎么连脚都咬。
    “在想什么?”
    衣带已然解开,男人吐息间的热意拂过她的脖颈,明婳痒得缩了缩脖子,很小声:“没…没想什么。”
    裴琏感受到她的瑟缩。
    她在床下和他顶嘴时倒是胆大,一到床上就拘谨羞涩。
    含羞草般,碰一下,缩一下。
    这个时候,裴琏会选择吻她。
    她似是很喜欢亲吻,每回亲着亲着,便会放下警惕与拘谨。
    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儿,在和煦微风里缓缓绽放,花瓣舒展,不再保留地将那份娇媚展示于人。
    这时的她,艳丽,柔軟,又有雏鸟般的依赖。
    他也愿意予她几分体贴。
    “婳婳。”
    他唤她,“放松些。”
    明婳便红着脸,闭上眼。
    但循循容纳时还是忍不住抬起手,牢牢抱住男人劲瘦的口口。
    裴琏也不大好受,她还是太小,身子小,骨架小,开始总是要多费些耐心,免得伤着她。
    “子玉哥哥。”
    她抱着他小声唤,白皙小脸已经红透了,枝头熟透的桃子般。
    裴琏眸色微深,俯身再次吻住那抹朱红唇瓣。
    红绡纱帐逶逶垂动,宛若潮水携浪来,一声淹过一声,一波盖过一波。
    直至夜深,红浪退去,帐内绽开浓郁兰麝,掩过山间六调的幽幽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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