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那睦州陈仙客王爷,到寺中拐了六师父,竟往睦州蓄了发,做了夫妻,小的也只得随他去了。”
    怀义问道:“他们有什么本事,哄骗得这些人动?”
    毛二道:“那陈仙客,喜的是咒诅邪术。
    不想遇着六师父更聪明,把这些书符秘决,练习精熟,着实效验。
    故此远近男女知道,都来降眼皈依。”
    怀义道:“你知陈仙客勇力如何?”
    毛二垂泪道:“老爷,我们的主儿已死,还要问他什么勇力?”
    怀义听见喜道:“几时死的?”
    毛二道:“前日被薛仁贵来剿他,不意路上撞见,黑夜里杀进寨来。
    我那主人正在睡梦中,不及穿甲,被他杀了。”
    怀义道:“你这话不要调谎。”
    毛二道:“小的若是调谎,听凭老爷处死。”
    怀义道:“你如今要往那里去?”
    毛二道:“小的要去报知王爷的死信。”
    怀义道:“你不晓得,你文佳皇帝与我是亲戚。”
    毛二道:“小的怎么不晓得?”
    怀义道:“朝廷晓得他造反,故此差我来招安。
    你今要去报知他崇义王死信,可同我的人去,他便明白了。”
    说罢,怀义就写了一封书,一件东西,付与四个徒弟。
    又叮咛了一番,徒弟同毛二起身去了。
    行不多几日,到了沛县。
    只见他们摆着许多营盘,在城外把守,守营军卒看见了问道:“毛老伯,你为何回来了?你们那里何如?”
    毛二摇手道:“少顷便知,皇爷在何处?”
    小卒道:“在中军。”
    毛二如飞走到中军报知,叫毛二进去,毛二跪在地上,只是哭泣。
    陈硕贞心焦道:“你这老儿好不晓事,好歹说出来罢了,为什么只管啼哭?”
    毛二将崇义王如何行兵,薛仁贵如何举动,不想王爷正在宴乐之时,杀进来死了。
    陈硕贞不觉大恸。
    正哭时,毛二又说道:“皇爷且莫哭,有一件事在此,悉凭皇爷主裁。”
    取出那怀义的一封书来。
    陈硕贞接了书,看见封面上写着“白马寺主家报”
    。
    便问:“你如何遇见了怀义?”
    毛二将骗去一段说了。
    陈硕贞将怀义的书拆开,只见上写道:
    忆昔情浓宴乐,日夕佳期。
    不意翠华临寺,忽焉分手,此际之肠断魂消,几不知有今日也。
    自贤姊乔迁,细访至今,始知比丘改作花王,雨师堪为敌国。
    虽杨枝之水,一滴千条,反不如芸香片席,共沐莲床也。
    良晤在即,先此走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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