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户是明家,一户是白家。
    也不晓得两家怎晓得的日子,人虽没来吃席,可礼却到了。
    明家送来了墨宝一副,萧元宝只觉得盒子和墨宝都精美的厉害,比祁北南有的那些都要好,可究竟是甚么好货却识不得。
    另又有小金元宝一对,约莫七八两重。
    萧元宝取出金元宝,圆了眼睛:“这礼也忒重了,咱要不要退回去呀?”
    “于寻常人家来说属实是重了,于明家来说,送得算是顾忌收敛了。”
    祁北南知道小户人家考得功名后,难免有不少想要攀关系的人前来送礼送物,贪图钱财的一时抵不住利诱,来者不拒。
    如此他日少不得受人钳制。
    但也有些考取功名的人不受任何礼,杜绝与商户富贵人户来往,以此杜绝后患。
    此般倒是端得正,护了自己的清名,只是过刚易折,把握不住度就落个孤僻无人亲近的境地。
    “明家是在咱们家中榜前便有来往的人户,并非见我中榜才刻意来相识。”
    祁北南道:“这般家里做席面儿人家才送来礼,又未曾求办事,若是退回去不好看。
    左右你与那明二公子有来往,往后定是还要走动的,届时他们家里办事做席,我们再封些像样的礼送去便是。”
    “嗳。”
    萧元宝应了下来。
    再是白家。
    送来了一株参,六根官烛,一盒子豌豆黄。
    “我还当这回置席面儿银子花的多,礼钱收不回来了呢。
    便是不算城里送的厚礼,就村里的人情,礼金也全然够扯平了。”
    祁北南道:“中榜这般谢宴,礼少不得送的重些,历来如此。
    再者村里的人户见我们家这头又修盖庄子,少不得添些礼。
    人见势多少都是有些不同与无势的。”
    萧元宝想想也是。
    先前他们家的瓜菜好总被偷,里正开了集会好了些,可还是在丢。
    可自打哥哥中了榜,消息在村子里传开,家里的瓜菜就再没见丢过。
    说来不是因哥哥中榜,偷菜的心里生了畏惧,他才不信。
    “说起盖屋的事情,村里有嘴酸的说些不好听的出来咧。”
    祁北南道:“总有人家少不得这般,今年家里瓜菜挣钱,家里运去城里卖,谁人都瞧见了的,咱家的进项正经有话说。”
    萧元宝点点头。
    午些时候,萧元宝去把鸭子和肉与蒋夫郎家还有方家送去了回来,田恳也整好家来。
    他带了信儿,与祁北南说牙行那牙公从外头回来了,唤祁北南去瞧人。
    祁北南没成想牙公回的快,家里头的屋子还没盖好。
    昨儿席面儿又给耽搁了一日,这人要是领过来,还不大好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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