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炭不仅烧来无烟,燃得又还久,城里炭行的囤货且都不多,一篓子就得一两贯钱。
    萧元宝还是在鑫哥儿屋里见过这样的炭,当时只觉得炭很好。
    得听要卖这样的价格,直咂舌,家里头都没舍得去买来用过。
    “赵三哥哥是发了不成,怎送恁些好炭来。
    这一长篓子的炭不得要大几贯钱呀!”
    祁北南也有些意外,道:“许是得了甚么门路吧。”
    说甚么都是举人了,不说在村上,就是在县里也是有了头脸的人物,得些好东西也不是甚么奇怪事。
    他估摸着许是杨家那边送的也说不定,没打算多过问这些。
    两人这么好,他得了好东西送来也寻常,收着便是了。
    萧元宝受这么贵的东西,又是过年过节家里做宴,心头有些过意不去。
    便又从屋里寻出了两条才做好的兔毛围脖,教铁男合着一盒子蟹粉酥与赵光宗送过去。
    又去了些日子,工匠师傅那头来人说,铺子已经修缮妥帖了,教前去验收。
    祁北南和萧元宝便再看了一回铺子,两个来月,铺子一经修整,打扫干净出来有模样多了。
    结了九贯八百钱给工匠,预备把铺子先挂两间到房牙那赁出去,剩下的一间慢做打算。
    萧元宝从铺子出来,心里很欢喜。
    一想着能坐收赁金,就觉着日子别有了些盼头。
    “等铺子赁出去,咱就上车行打一架车子,再去选一匹像样的马儿。”
    要养一匹马得费不少银子,除却买卖那一手,往后吃草料,都还得长久的用钱。
    上回祁北南提了想打一架子车的事情,他便去打听了一下行情,听得些门道。
    庄子上已经有一头牛和一头驴子了,平日里除却用做驾车,还能拿来耕地,驮运重物。
    但城里要养一头牲口,除却用来驾车外,用处不如乡里那么大,且还要花钱买草料吃,怪是不划算。
    先前一时也就没舍得定下。
    待着铺子有了进项,他觉着多了一重保障,也便舍得这一笔花销了。
    “要买马儿啊?你不是觉着价高么?驾车驴子也用得,十五贯钱能选着很不错的了。
    若是选马,没得二十贯,选不得成年健康的马。”
    萧元宝道:“驴子是价贱些,但用处就一个。
    我盘算了一番,还是买马儿好,不仅能驾车,哥哥空闲还能练一练骑术,我听说大户人家的郎君不少都是会骑马的。”
    祁北南想了想,道:“这样也好。”
    两人正说着,忽得耳朵上传来了争论声。
    “这铺子是我先定下的,连定金都给了,你这样不讲理,后来还想越过我拿铺子,是甚么道理!”
    “缴了定金又不曾过契书,我如今看上了这铺子,就是要它!”
    萧元宝偏过脑袋去瞧,见着是他们铺子对街上有两个商户为着一间铺子争了起来。
    一胖一瘦两个商户,那瘦商户瞧着老实巴交的长相,出言却咄咄逼人厉害得很,直将那大腹便便的商户说骂得张不得口。
    萧元宝和祁北南一时也不晓得谁对谁错,只好在一侧瞧着,唤了铁牛去找巡街管理秩序的官差过来。
    不过半盏子茶的功夫,官差就来了。
    今日巡逻的竟是方有粮,两厢没功夫寒暄,点头示意了一下。
    祁北南和萧元宝跟着腰上挎着大刀的方有粮一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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