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组说的有事,其实是考虑到昨晚有几个人喝多了,担心今早录制会效果不好,才干脆把时间延后了。
    这本来就是个细水长流型的生活类综艺,太体制化反而遭人嫌。
    于是在询问过后,摄影组进了几个嘉宾的房间采了几个他们刚睡醒的镜头就当了事了。
    杜若松前脚关上门,段昱时后脚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昨晚走得那么快,像脚底抹了油,”
    他挑起白眉,好不调侃,“怎么今天就转性了?上赶着来喝我的茶。”
    昨天那樽茅台来头可不小,杜若松还是考虑到段昱时才带过来了。
    结果目标人物没喝两口就跑了,如果不是沈庭安哄着他,他非得告状告到段舒华那里去。
    “你父母近来身体还好吧?”
    他从个小黑罐子里倒出些白毫银针放到茶则里,热水滚烫浮起白雾,和阳台外被氤氲缭绕的青山一样朦胧扑朔。
    段昱时接过茶匙,让它落回茶筒,才缓缓端起杯子。
    “母亲还好,父亲健在。”
    青味很淡,唇齿留香。
    杜若松听得直摇头,唇边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他都快半截入土了,你还和他较劲。”
    段昱时想起前段时间还出现在电影发布会上的段博裕,没接这个话题。
    “望舒呢?我听说她回国了?”
    这个就更不用提,“闲着呢。”
    “一眨眼你们两姐弟都这么大了。”
    杜若松放下茶杯,上面回荡着小小的波纹,短短的芽头漂浮在上,“可惜没一个人有着落。”
    在老一辈人的思想里,大抵三十而立的立有一部分是留给“成家”
    的。
    段望舒自然不用说。
    只是弟弟也这样不懂事、不着急。
    “再过一阵子吧。”
    段昱时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杜若松本来也就提一嘴,年轻人的事情他不操心,更不替别人家的孩子操心。
    却不曾想得到这么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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