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仲樱只觉得古怪,里士满的房子,为什么会在吴律师手里。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里士满的一切似乎都已经瓦解。
    她不知道母亲到底留下了多少东西,甚至不知道当时留在里士满看家的保姆花姐去了哪里。
    除了自己与唐季杉之外,外婆是母亲唯一的直系亲属,可外婆似乎也对此毫不知情。
    在女儿去世后,外婆得到的仅仅是一盒骨灰,以及一只女儿带回来的行李箱。
    一个女人漫长而曲折离奇的一生,到最后只剩了一个行李箱供母亲与孩子追思怀念。
    唐仲樱觉得不公平,但又说不出究竟该去找谁要个公平。
    悲剧的直接制造者秦月,父亲正式的妻子已经死了。
    给予了母亲“情人”
    身份的父亲也已经死了。
    曾经对自己和弟弟冷眼相对的爷爷奶奶,此时已经成为了最亲近的亲人。
    母亲的死成了一个无解题,唐仲樱感到心里有恨,但又不知道到底该去恨谁。
    房子的照片像是一条细细的线,把她多年压抑在心里的悲伤和痛苦全部牵引而出。
    她最怀念的里士满岁月,她精心布置的粉红色房间,她满柜子的jellycat娃娃,还有她离开家时窗台上那盆马上就要开花的月季,这些都去了哪里呢?
    已经是凌晨一点,唐仲樱无心再想第二天要参加的活动。
    她长期以来的勇敢忽然摇摇欲坠,她迫切想在这个黑夜里抓住一些依靠。
    她打开手机,发现廖元礼在五分钟之前发了朋友圈。
    朋友圈的内容是出差归来的感悟,还配了夕阳照在办公桌上的照片以渲染一种富二代淡然又努力的感觉。
    他们在两个小时前已经道过晚安,但从廖元礼发朋友圈的行为来看,他一定还没有睡。
    尽管平时很少和男友抒发负面情绪,但此时的唐仲樱已经有些慌乱。
    她来不及细想,拨通了廖元礼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多下,在唐仲樱就快要放弃的那一刻,电话那端才传来了廖元礼的声音。
    “仲樱?你没睡?”
    廖元礼明显有些惊讶。
    按照他们平时的交往默契和他对唐仲樱的了解,在互相说完晚安之后就是私人时间。
    在私人时间里,两个人是不会再有联系的。
    唐仲樱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问道:“你现在有时间吗?”
    “怎么了?”
    廖元礼一头雾水。
    唐仲樱犹豫了很久,问道:“你能不能出来陪陪我?我们去吃点东西。”
    这下轮到廖元礼犹豫了。
    在廖元礼的眼里,唐仲樱很少显示出脆弱的一面。
    而这样示弱的唐仲樱,居然让廖元礼有些不习惯。
    “仲樱,你有什么事吗?不如你在电话里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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