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过殉情,还没听过殉主的?”
    班翀低声说道:“这孩子死得蹊跷。”
    红鹤颔首,上前仔细查验。
    鲁天姿态僵直,指甲中有血迹,但显然是在窒息时脖子上抓挠的血痕所致,脊椎脱节断裂歪向一边,死状是吊死无疑。
    倒在一旁的木凳上有他的脚印,且与他所穿鞋底吻合。
    除了死亡的动机,其它似乎并无可疑之处。
    “小娘子,京兆府来人查验现场。”
    一名值守执戟郎上前来报。
    “来得这样快?京城死人确实是在京兆府的职责范围内。”
    红鹤思忖道:“但此事牵连到尚书之子被杀案,似乎不合适单独调查。”
    “谁说不合适?”
    一个爽朗的女声传来,紧接着进来一名穿紫色胡服,发髻高绾,柳眉凤眼,手持折扇的少女走了进来:“你查你的,我查我的。”
    她扬眉说道:“你就是乐红鹤?我听说大理寺为了尚书府的案子专程将你接进了京城。”
    她将手中折扇慢悠悠地摇着。
    “这不是另外一个你吗?”
    班翀在红鹤身后低声地嘀咕:“你瞧瞧,她拿折扇的模样和你差不多,穿着打扮也一样。”
    “你是?”
    红鹤单手打开折扇,也慢慢摇着,挑眉问道。
    “京兆府武芷。”
    那女子神色飞扬地说:“也是方城县主。”
    见红鹤脸上露出茫然之色,她又补充道:“我乃梁王之女。”
    “原来如此。”
    红鹤恍然大悟,此乃皇家中人,她拱手行礼:“县主,此人乃萧少良的亲随家奴,干系重大,并非是普通自杀案件。”
    “因此我才会前来啊。”
    武芷露出手中公验:“京兆府办案,还请红鹤娘子先回避。”
    红鹤与班翀走出杂物间,班翀气呼呼地说:“这县主实在是霸道了些。”
    “但她手中确实有京兆尹开出的公验,旁人回避也无可指责。
    不如你我先去竹楚,我还要好好仔细检查那间竹屋。”
    红鹤淡然地说道:“你去打探通往竹楚的各处路径,稍后再与我会合。”
    说罢,她独自走向那间精巧的竹屋。
    竹屋是单间,却修建得颇为宽敞,进门是一张款式简单的书案与软塌,两边墙壁皆为高大到顶的书架,架上陈列各种书卷。
    再往里走,是以半月门隔开的内室,屋中家具陈设一应俱全,且件件做工精美无比,以黄花枝木打造,金漆描花。
    红鹤看那靠墙的床榻上,金线满绣的明黄色缎褥灿烂刺眼,明黄是皇家用色,平日里上面躺着何人已不言而喻。
    难怪那大理寺一声不吭,咬碎了牙都不结案。
    太平公主已嫁与定王武攸暨为正室,生育两男一女,虽然坊间多有她的宫闱传闻,但从未被证实过,若此事由大理寺揭露,不仅坐实了传言,还一举得罪了太平公主,定王和圣人三个。
    还是班翀对官场中的人情世故熟稔,一眼就看穿出中缘由。
    不过想到昨日见太平公主时,她神态自若,松弛有度,丝毫不因情郎之死伤心,恐怕比常人还多了几分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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