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鹤待他就着茶水吞下数粒药丸后,才将手中茶盏放下说道:“还要再劳烦道长带我去阮主持平日所居住的房间。”
    主持的居所不过是一处后院简朴的厢房,靠墙放着一张架子床,床旁一只普通四角衣柜,脸盆架旁边挨着一张书榻。
    “我家阮主持平日生活非常简朴。”
    席道长说道:“饮食起居与我们普通道人一样,都是一日两餐,粗茶淡饭。”
    “他平时可与什么人有书信往来?”
    红鹤走近书案,抄起一卷《南华真经》手抄卷,只见书卷上每个文字如蝇头大小,却写得极为工整苍劲有力。
    “除了和别处道观中的道友有些联谊书信,其他倒是没有发现过。”
    “他没有家人?”
    “从未听说过油。”
    红鹤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柜子里叠放着几件干净的粗布道袍,一双厚底布鞋,道袍下面藏着一把鱼肠剑。
    红鹤将剑拿在手中,仔细查看:“想不到你们阮道长还是位好武之人。”
    “阮道长平时的确会练些拳脚,他说可以强身健体。”
    “道长,我还想看看毛大人昨夜发现的那处密室。”
    红鹤将鱼肠剑收入怀中。
    “那密室是主持闭关修道之处,我现在就带小娘子去。”
    席道长慢吞吞地在前面走着,领着红鹤在道观后院游廊中走过一段,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向下陡峭的石梯,那处密室就在石头下方的走廊尽头处,红鹤走过去,推门开一看,果真就是自己被囚禁的地方。
    “昨日戌时,你可见过他?”
    “我们全观师兄若无意外之事,戌时早已歇息。
    昨日并没有见到阮主持。”
    “阮主持不曾回房?”
    “并无,阮主持除了操劳观中大小事务,还要自行修炼。”
    席道长说道:“他真是位勤勉之人,小娘子,这里面当真没有误会?”
    “我昨日就被囚禁在此处。”
    红鹤厉声说道:“你却还在为那阮主持辩解?”
    “小娘子息怒。”
    那老道长慌慌张张地说道:“我们平日没有得令是绝不会来这密室的,小娘子若真是在此处被囚禁,那老道也说不明白是为何。
    我只知阮主持的确是位好人。”
    红鹤眼见那老道长来来回回只知道为阮奇英说好话,当下再也问不出什么细节,心中不免烦闷。
    她拱手行了一礼,向老道长告辞后又策马前往义庄。
    三具受害者的尸身并列放在两处垫高的平台上,均已缝合且换上干净的寿衣。
    范社面无表情地将一个东西递来:“这三位的死法我想小娘子已经了解,我并无其它补充。
    巫大人和我都已搜过他们的身,不过那名女子怀中还有件贴身什物。
    我本打算今日就遣人送去县衙。
    你且先看看是否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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