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过你件事。”
    江南树说。
    好像在讲梦话一样。
    “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
    孟微之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朦胧中有人将手伸过来,触了触自己的面庞。
    然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再睁眼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如同做了个梦中梦。
    而窗外飞雪已停,天光大亮。
    作者有话说
    谢谢二位旧人的陪伴
    祝自己二十岁生日快乐
    终章(2)
    “你醒了?”
    孟微之猛地弹起来,手背上的针头被扯掉,鲜血像线一样逸出,几星溅到床边南乡子的衬衫衣角。
    他翻身要下去,几人过来七手八脚地将他按住,他眼看着针头重新刺入自己的血管。
    “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道,“罪犯,还是精神病?”
    “都不是,正常着呢。”
    南乡子干笑道,“大夫说没几天就能正常工作了,研院那里在给你排课。”
    几个医生调试好了点滴,再和南乡子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这个空荡的病房。
    孟微之的眼前终于聚焦,他看向窗外,发觉这里不是总部的监护室,而像是——一个正常的医院。
    枯枝上盛着雪,在风中颤着。
    许久,孟微之问:“江南树呢?”
    南乡子一时没回话,微微仰了仰身子,才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别为难我,老孟,你睡了这么久,梦里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从总部出面起,戏就已经开始演了。
    而江南树早就和他们达成过协议了……在越过孟微之的前提下。
    什么对峙、测试,都是对合理性的加持。
    “那他干脆一直骗我好了。”
    孟微之低声说。
    “他也猜到你会这么觉得,”
    南乡子笑得有点难看,“不过这小子自我认知很清晰,他说自己没这能耐——呃,现在手术已经结束了,江南树还没醒,总部说这是正常的,可以再观察。”
    “永远不醒也是正常的。”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我知道你最近经历了不少,呃,其实我也经历了不少。”
    南乡子摊着手站起来,“我也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之后再慢慢说吧……你既然醒了,我就去总部那边回个话。”
    病房里太压抑,饶是自己的朋友躺在那里,他也难以抑制想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欲望。
    一出门,他条件反射地掏口袋,但并没能摸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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