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
    三。
    三秒之后,一块岩石砸下来,砸烂了季淮山的头盔。
    那一点蓄势待发的火星子,“啪”
    地一下被灰扑没了。
    而这,只是先遣兵——
    而后,成片的岩石层崩塌,整个矿道摇摇欲坠。
    季庭柯抬眼,他错觉、仿佛看到了一眼天空的颜色。
    他吸了口气:
    那顺着坍塌的岩层,滚进来的空气。
    也只是一瞬,黑暗吞蚀了一切。
    连同他、连同季淮山。
    在这之前,罗敷从没用过钻机。
    她只摸索到,如何将一节带有钻杆短接的接头连接钻杆与钻头,用液压卡盘夹紧,回转器正转,推进钻头,并使其钻入岩石。
    她只知道,那钻头并没有动作多久:
    地,突然裂了。
    上一句,其实是更形象的表述。
    平实来说,是那一小块地、往下陷了一块儿,坍塌的趋势隐隐扩大。
    罗敷察觉到,自己的身子都跟着往前一倾——
    而后,先前被她砸晕过去的汪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他从角落里跳起来,拼命地挥舞双手、向罗敷的方向冲:
    她看见对方整张脸因为急切而涨得通红。
    罗敷听见他嘶吼。
    “跑!”
    罗敷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身边的庞然大物——
    那酿成大祸的钻机。
    季庭柯嘱咐,要她、一定怼着那方采样点工作的钻机。
    也就在一个小时前。
    男人骗她:
    利用钻机,在取样点上打通、让地下的空气更开阔,以达到防止瓦斯聚集、处理积存瓦斯的目的。
    他说,这样能救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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