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无言了片刻,季庭柯迎上罗敷滚烫、炙烤着他的目光。
    他坐直了身子。
    伸出手、替对方关掉了相机。
    于是,那黑暗中、唯一的一抹红光也遁走了。
    罗敷凑得离对方更近。
    季庭柯的呼吸都快喂进女人的嘴里,他随手解开了领口一粒扣子。
    枕着罗敷的吐息,季庭柯打破了沉默。
    他问:“不打算走了?”
    罗敷低声说:“暂时。”
    她扶着他的小臂,轻轻摸了上去。
    “可能以后走,也有可能不走了。”
    罗敷闭着眼睛,低声喘息。
    “如果我走了,谁给你收尸?”
    季庭柯呼了口气,听着一句、几不可闻地笑了笑。
    “这么盼着我死?”
    罗敷一直仰着头看对方,与他黑漆漆的眼睛对视。
    眼睛也酸、鼻子也酸。
    她吸了口鼻子,闷着声淡淡地:
    “祸害,都是要遗千年的。”
    他遗千年的时候,她又会在哪儿呢?
    季庭柯攥着罗敷的腕子。
    他将她滚烫的掌心,从自己的小臂上拿下来。
    男人盯着她右手厚厚一层握惯了相机的茧子,那里沁着黄、藏了分毫烟味——
    他轻轻贴近。
    他问她:“你在这里,陪着我遗臭千年、万年。”
    “罗记者,你不打算回去工作了吗?”
    这是句玩笑话。
    但罗敷声音平缓,很郑重其事地:
    “不回了。”
    季庭柯没有意识到,自己反常地愣了一下。
    他觑着对方的神色,确认她没有故意拿自己找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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