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罗敷不怵他发火。
    她点了根烟,看着烟雾盘旋而上。
    良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在来这里、来西山之前。”
    季庭柯松泄了绷紧的肩线,他的喉咙像被什么堵着、只能听到罗敷自说自话的声音。
    她说:党媒工作,唯领导是论。
    “领导说有新闻价值,我就得外采写稿。
    他说不在职责内,我就必须放弃&;郝国平&;的爆炸案相关。”
    “我这样的人,永远无法都通过职场服从性测试。
    就像你、永远都学不会服软一样。”
    “我们俩,都是硬骨头。”
    过去身在其位的罗敷,需要遵守狗屁规章、需要听从上级教诲。
    她不能为郝国平申冤,不能跃进火海、探寻真相。
    但眼前、当下的罗敷,是恢复自由身的罗敷。
    她可以擅自来往西山,可以光明正大地,为自己、为更多人,解开这宗谜团。
    罗敷忍着笑,她瞄了一眼季庭柯:
    “不好笑吗?”
    “我早就不是罗记者了。
    而你,从来也不是季庭柯。”
    她满嘴的谎言,他一身的秘密。
    两个自以为是的骗子。
    罗敷抬手,轻轻碰了碰季庭柯的鼻尖。
    她说:说谎的人,鼻子是会变长的
    季庭柯沉默了两秒。
    他放空目光,低声说了一句:
    “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硫化物矿物、叫——愚人金?”
    罗敷理所应当地,摇了摇头。
    季庭柯将声音压得很低,他说:
    “市面一般懂行的,都把愚人金叫&;廉价宝石&;。
    它的表面常具有黄褐色锖色,有金属光泽。
    在多种岩石和矿石中都可出现,也是地壳中分布最广的硫化物。”
    “初下矿、什么都不懂的新手,会将鱼目误识为珍珠,将愚人金误看成是真正的黄金。”
    “仲赟甄手下养的第一批工人,就曾经犯过这样的错误。”
    钼矿多数情况下与金矿伴生,仲赟甄当年奔着金矿而去,却一次次地陷入“愚人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