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细细地往下飘,落在白薇的眼睫上。
    她缩了缩肩膀,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下一瞬,一把黑色的大伞撑在了她的头顶上方。
    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诺兰。
    “这里是坎顿街还是鸟居?”
    白薇仰头看身侧的男人。
    诺兰看着她冻红的鼻头,说:“现在,这里既是坎顿街,又是鸟居。
    坎顿街是赛斯宾公爵住的地方,鸟居是我住的地方。”
    白薇很快明白了,赛斯宾公爵就是诺兰当前这张脸的主人。
    诺兰借着那位公爵的身份,自然要落脚在公爵住的地方。
    至于如何将两个地方、两条街道合并在一处,她便不得而知了。
    “鸟居哪里去了?”
    白薇问。
    “它一直在。”
    诺兰握着白薇的手臂,带着她往库奇烘焙店里走去。
    他仿佛没有看到白薇欲言又止的眼神,兀自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烘焙店里没有糕点。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街道,鸟居号正矗立在眼前。
    “这……”
    白薇惊讶极了。
    身后的喧哗与眼前的静谧反差鲜明,这让她不禁怀疑是否置身梦境。
    白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推门的是我,还能看到鸟居吗?”
    “不能。”
    诺兰说。
    “那么如果我出了门,该怎么回去?”
    诺兰顿了顿:“这确实是个问题。”
    他想了想,又说:“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白薇抬眸。
    “得罪了。”
    毫无预兆地,诺兰低下头落了一个吻在白薇的眉心。
    柔软的感触,像一枚羽毛拂面,痒痒的,还有些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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