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肌肤本就最为娇嫩,她又生得白,有点痕迹就格外明显,何况这绯红一片,好似还磨破了皮。
    明婳伸出一根纤细手指,轻触了下伤处,那刺痛感霎时叫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好痛!
    想到明日还要骑一天的马,无异于雪上加霜,定然会更痛……
    她心底轻叹口气,正准备涂药,门外忽的传来一阵请安声。
    明婳微怔,赶忙坐起身要穿亵裤。
    只腿上疼得不轻,且越是心急,越是手忙脚乱,待那阵沉稳的脚步声走近,明婳干脆拉下另半边的幔帐,朝外急急道:“你先别过来!”
    屏风旁的男人脚步一顿,视线落向青纱帐后那道略显慌乱的身影,凤眸轻眯,“为何?”
    “反正……反正你等会儿便是!”
    “……”
    若非知道她是个有贼心没贼胆,这般情形,好似在帐子里偷摸藏了个野男人。
    裴琏负手静立,直到帐中传来一声“好了”
    ,方才提步上前。
    掀起半片纱帐,便见榻间的少女一袭单薄亵衣,乌发披散,雪肤泛绯,看向他的眸光盈盈闪烁,“殿下忙完了?”
    “嗯。”
    裴琏颔首,黑眸在她红彤彤的小脸扫过:“方才在做什么?”
    明婳垂眼,含糊其辞:“没什么,准备睡觉了。”
    裴琏一眼看出她在扯谎,余光瞥见枕边那小巧的药罐,霎时明白过来。
    “药涂好了?”
    他站在榻边问,高大结实的身躯挡住大半的烛光。
    明婳掩着被子坐在床上,听他这一问,还怔了下。
    裴琏伸手略指向那药罐:“这个。”
    明婳回过神,迟疑:“殿下知道这药?”
    裴琏:“……”
    他吩咐医师送来的,怎会不知。
    却也没多说,只看着她道:“今晚涂一次,明早再涂一次,会恢复得快些。”
    明婳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裴琏垂眸看了她两息,忽的开口:“磨得很严重?”
    明婳怔忪:“还、还好。”
    想到她下马时几乎无法行走的狼狈模样,裴琏掀袍在榻边坐下,道:“让孤看看。”
    明婳:“啊?”
    裴琏面不改色看向她:“伤处,看看有多严重。”
    明婳两只雪白耳尖霎时绯红一片,话也说不清楚了:“不、不了吧,小伤而已,一点儿都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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