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一片空白混沌,过了良久,才意识到不对。
    “殿、殿下。”
    她嗓音微哑,腰肢轻摆:“好像……”
    出来了?
    餍足后的男人也回过神。
    低头一看,俊脸霎时沉下。
    羊肠小衣,破了。
    而眼前所见,当真应了那句“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
    明婳起身要看,被裴琏摁了回去。
    方才欢好的愉意荡然无存,男人眉眼间一片肃色,沉声安慰道:“别怕,孤来处理。”
    明婳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怕倒是不怕,毕竟她吃了避子丸。
    只是没想到这羊肠衣这般不堪用。
    胡思乱想间,裴琏已起身穿戴,又吩咐外间抬水。
    明婳惊愕:“你这会儿叫水,不就叫人知道了么。”
    裴琏系好袍带,转身见她乖乖趴在床上,目光轻晃,很快取了巾帕回来:“知道便知道,你我是夫妻,又不是见不得光的姘头。”
    “可……可现下天还亮着呢。”
    一想到他面上光风霁月、清心寡欲,关上门却白日宣淫,明婳没好气瞪他:“都怪你。”
    裴琏无从辩驳。
    饱暖思慾,何况她那样軟绵绵躺在他怀中,难忍,也没必要忍。
    唯独羊肠衣破,是他未曾料到的。
    他坐在床边,拿着巾帕要替她擦拭。
    明婳见状,忙扯过被子遮住:“不必了,待会儿水来了,我自个儿清理便是。”
    裴琏看她肌肤染绯,眉眼生媚,喉头微滚了下,道:“若不及时清出来,怀了怎么办?”
    “不会的。”
    明婳垂着长睫,压根不敢看他的眼睛。
    前几日涂药已经够羞了,何况现下他还要那般……
    “你别管我了。”
    她去推他的手,小声嗫喏:“没事的。”
    “此事不可含糊。”
    裴琏只当小娘子脸皮薄,单手叩住她的手腕,温声道:“听话。”
    迎着男人幽沉专注的黑眸,明婳好似一瞬被蛊住般,竟也不再动了。
    只当他清理时,一双美眸渐渐泛起潋滟水光,耳根和脖颈也都涨起绯色。
    脑子里想着,脸算是彻底丢光了。
    身子却涌起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在没多久,那磨人的动作停下,屋外也传来抬水的动静。
    被他抱进浴桶时,明婳好奇问:“那个,很容易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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