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阈野姿势懒懒地坐在丝绒沙发内,屈着腿,名贵的西裤弯出褶皱。
    监视她的手机?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那样做,这女人必定得跟他闹别扭。
    “少跟他联系!”
    带着醋意,也带着警告。
    云栀意走到他面前,一手扶着孕肚,有些委屈,“你不觉得自己控制欲太强了吗?不管你是我的男朋友,还是我的老公,不应该尊重的我的想法吗!”
    空气静默两秒。
    那双幽冷深邃的目光盯着她,有审视意味,极力克制着让语气低沉平静,“你又来,忘了英国爱丁堡的事?”
    “那是一次意外而已。”
    她总不能那么倒霉吧,时时刻刻都被人绑架?
    “行,英国的事是意外。
    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忽然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露出那个红色的纹身。
    “云栀意,说什么你爱我,从头到尾不过是装出来的,骗我的,你连演都不演。”
    那截手腕被扼红了一圈,他松手时还很疼。
    她无名指上的永恒之心仿佛笑话。
    眼里爬上一丝水雾,“我妈妈回云家了,一个人回的,而我不能去见她,还要被你质疑,这也就算了,跟你在一起,我是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可能,甚至,我还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谁。”
    她知道伊娜的嫌疑最大。
    欧宴和龙少席没有对她灭口的理由。
    亦或者,就是他的父亲……
    不管是谁,或许厉阈野都睁只眼闭只眼,纵容对方。
    她哭着道,“如果是这样,那你还不如一辈子不要放我出来,我宁愿被你囚禁在城堡一辈子,我不喜欢现在这个硝烟弥漫的处境!”
    两人在客厅里吵架了。
    夜渊往门口走进来,愣了会,“有事好好说,吵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夜渊不喜欢和香蔓吵架,结果直接把她放跑了。
    厉阈野眸色快要喷出火来,“谁和她吵了。”
    他分明都没怎么说话。
    “滚!”
    “好好好,我滚。”
    夜渊是一刻也不多待的走了。
    “云栀意。”
    厉阈野一字一字叫她的名字,温柔入骨,却又隐藏着前所未有的杀机。
    “我知道他们在哪!”
    “你想看我大开杀戒,我就让你好好瞧一瞧。”
    这段时间一直带着她躲,为了她也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长时间的反复,他都快疯了!
    没错,他就是疯了!
    “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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