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靠在围栏上朝白翌张开手,拥抱住这个白白香香的oga:
    “有些文件要处理,这两天有的忙。
    还有……前两天我收到了老家的消息。
    简永豪旧疾复发,身体状态急剧转下,不过也不奇怪,那老头已经八十多岁了。”
    “三松创始人啊。”
    白翌思量着说:“你爷爷?”
    “是。
    我想简松和简杉那边快要有动作了。”
    “别太辛苦。”
    白翌蹭着他的胸口,说:“但是说,我们之间为什么要这样生疏呢。”
    “生疏?”
    “对啊,是太爱为对方考虑?什么时候才能不带愧疚地、理所应当依靠对方啊,明明是应该相互扶持的关系。”
    白翌说。
    景天久久无言,低头含住白翌的触角。
    “松弛一些吧,你也是,我也是,就算真的活在顶峰,一旦放松警惕就会被无数虎视眈眈的人吞噬,但人总需要喘口气的时间,不是吗。”
    白翌眯着眼说。
    “你说得对。”
    景天的瞳孔深深的,如巨山一般不见颜色。
    “这十多年来,我一直都希望当自己需要一个人的同时,那个人也会需要我。”
    景天说:
    “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宏伟的梦想。
    我试图不遗余力地对每一个人付出真心的好,哪怕是被利用,哪怕我要承受很大的痛苦、孤独。”
    “但他们总会一言不发地离我而去。”
    景天说着:“我爸是这样,李北泰也是。
    在发现无法从我身上继续获得利益的同时,我也就变得一文不值。”
    “你觉得是自己的错。”
    白翌仰起头看他,看他压在漆黑夜中被风吹起的发尾:“是自己不够努力吗,没能保证自己的价值。”
    景天没有说话,但这是默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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