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
    你慢吞吞地说。
    陈知玉和果果对视了一眼,愣了几秒后同时哈哈大笑。
    你扔掉树枝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指上的灰尘,说:“我饿了。”
    在饥饿的侵袭下,你们各退一步,达成了短暂的共识——吃火锅,但鸳鸯锅,你只许吃清汤,而且蘸料里不许放小米辣。
    青年好友相聚,本该佐以酒液,他俩也确确实实喝上了百威,却给你点了滚烫的姜汁可乐。
    你叹气。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鸳鸯锅,是四川人最大的妥协与让步。”
    他俩喝着啤酒,天南地北地聊着初中的种种。
    秃顶的地中海数学老师,时髦漂亮的英语老师,学校西南角的大榆树,隔壁班做操一板一眼的体育委员。
    你一边吃饭,一边安静地听他们的谈笑。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初中。
    初中的课间,陈知玉总爱来课桌旁找你,坐你前桌的果果会转过身来,与他聊天。
    你曾委婉地暗示,请他们离开你的课桌。
    他俩却拒绝。
    你不爱聊天,便只是听,可你偶尔开口说话,他俩便会齐齐停下,认真地与你讨论。
    如同此时。
    但今晚你希望他们聊得再投入一些,你就能装作面色无波地伸出筷子,夹一片辣锅里的肉菜。
    真香啊!
    等你第三次伸出筷子时,他俩停下了聊天,齐齐诧异地盯向你。
    你尽可能从容地收回筷子,露出无辜的笑容:“怎么不聊了?不是在说班主任的儿子看破红尘出家的事情么?之后发生了什么?”
    陈知玉说:“我说你今晚咋这么沉默呢,原来是在暗度陈仓。”
    “你在说什么。”
    果果忍着笑道:“哎,陈知玉,咱俩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
    陈知玉说:“你是没经历过,凌晨三点被他吵醒,听他在电话里反反复复撒娇说胃疼,说疼得睡不着。”
    他说着把锅转了向,让你与辣锅中间隔着菌汤锅,这下子你需要站起来,才能夹到辣锅里的菜。
    你:“……”
    你:“……不要胡说。”
    陈知玉:“呵呵。”
    果果也严肃了起来:“好吧,一点也不苛刻。
    顾如风,你不许吃辣的。”
    你叹了口气。
    这顿饭吃得快活无比,除了没吃到红汤,一切都特别完美。
    饭后你们去网咖开了三人包间,坐在一起打游戏。
    你玩打野,果果选了悠米,对线期一结束就挂在你身上,跟着你去蹲人抓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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