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会看向你。
    在你上大巴前,他塞给你一封信,告诉你他会为北京努力,告诉你,你是他唯一的挚友。
    突然间,你胃疼得快要死去。
    然而你保持着平静与风度,告诉秦悠你要出去打个电话。
    离开包间后,你近乎踉跄地冲到洗手池,撕心裂肺地呕吐了起来。
    喝下去的酒液化作穿肠毒药,在胃里翻滚作乱,折腾得你痛不欲生。
    几分钟后你洗了脸,漱了口,虚弱地撑着洗手池台面。
    镜子里的人眼圈发红,脸色苍白,眼神里透露着深深的疲惫。
    你想,今夜你大概没有力气再戴上面具了。
    穿过被水晶吊灯照得光可鉴人的走廊,两侧都是震耳欲聋的歌声。
    从很小的时候起,ktv就是你最害怕的地方,这里有无穷无尽的应酬,数不清的虚假面具。
    你不具备在陌生人中游刃有余穿梭的能力,你只习惯缩在黑暗的角落,焦虑地熬着时间。
    秦悠发来消息问你去哪了,你站在门口回复她,说你有点累了,在大厅坐一会儿。
    很快包间门打开,秦悠走到你面前,她神情有些低落,问你:“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
    你微愣了一下,说:“不是。”
    你向她解释:“今晚确实有点累了,抱歉。
    你去玩吧,不用管我。
    我就在大厅,等结束后送你回去。”
    秦悠默默地看着你,突然皱起了眉:“头发怎么湿了?刚才是不是吐过?”
    你摸了摸洗脸时被水打湿的额发,有点心虚地否认:“没有。”
    她瞪着你:“顾如风,说实话。”
    你叹了口气,摁住绞痛的胃部:“我没事,就是胃有点疼,吐出来已经好多了。”
    “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呀……”
    她连忙扶住你的手肘,“是不是喝酒的缘故?以后不让你喝酒了……宝宝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包,然后送你回去。”
    你拉住她的手腕:“真没事。
    社团聚会上社长离开不太好吧?听我的,你回包间。
    我坐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秦悠跺了跺脚:“你当我是什么人啊?你身体难受我还去和人唱歌喝酒?你别说话了,在这等我!”
    她利落地转身就走。
    你苦笑了一下,脊背重重地抵上墙壁,按着胃弯下腰,脸色惨白。
    很久没有这样疼过了。
    秦悠很快拎着包出来,扶着你上了出租车。
    你努力忍着疼痛以免吓到她,可她好像还是被吓到了。
    “怎么疼成这样啊?”
    她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宝宝,你靠着我,别自己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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