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已经找不全了,但是我知道他是谁。”
    淮颂贴着柏叶的脸颊,又喃喃着。
    “他想看我发疯,看我变得懦弱,但是我挺过来了。”
    “我很厉害哦。
    我后面被关不哭也不闹,他们根本看不出来我在害怕,”
    淮颂嗤笑一声,
    “其实是我狠命地捂着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大脑哭到缺氧。”
    “嗯……我其实一点也不厉害。
    我不敢关灯睡觉,直到现在,一个人在黑暗中仍然浑身战栗。”
    “但是我掩饰得很好。
    没有人知道喔,陈姨以前做好晚餐走时曾经要留灯说我回来方便些,我也没有允许。”
    “只有你知道,只有你知道……”
    柏叶紧紧地搂住淮颂。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淮颂?
    柏叶不明白。
    柏叶眼框发热,却又恶劣地没有阻止淮颂的独白,企图获取更多秘辛。
    自保罢了。
    柏叶亲上淮颂的唇,“那我们不关灯,我会陪你睡觉好不好?”
    淮颂很快反客为主,亲得很深,柏叶几乎喘不过来气。
    淮颂在柏叶将要窒息的最后一秒终于舍得放开。
    “还是你最笨。
    亲了这么多次,换气还学不会。”
    柏叶的大脑终于在一片空白后正常运转。
    心想,果然还是只坏狗。
    于是爬上去,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淮颂身上,双手攀住淮颂的脖子,埋在淮颂的颈窝。
    恶狠狠地说,“那就这样睡,笨蛋可重了。”
    淮颂求之不得。
    怀中的小兽比小时候妈妈买的玩偶娃娃还要柔软,淮颂这揉揉那捏捏,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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