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明所以,加上又没看见自己的母亲,放声高哭起来,他哭声高亢,果然吸引了不少昆虫的注意。
    趁着空隙,贺烈将匕首向白袍青年的腿部掷去,将那蛛丝斩断,同时暴起踩在昆虫背上,向卷帘门跑去。
    “我数到三,就把你扔下去,你自己往消防通道跑。”
    贺烈对怀中的小孩说道。
    “我不走!
    我妈妈还在里面!”
    小孩将贺烈抱得更紧。
    底部的虫已经开始暴动,贺烈无暇再管小孩,只能高声道:“乌子默!”
    白袍青年也注意到向卷帘门奔跑而来的贺烈,见贺烈飞身跳上卷帘门,想要将门闭合,他心领神会,用最后一张符纸将顶住卷帘门的甲虫点燃,然后矮身滑入卷门中,从内部和贺烈一同用力将门拉下。
    “哐当”
    一声巨响,门彻底关上了。
    一道带着黏腻腥臭的风扑面而来。
    蜷缩在贺烈颈部的小孩抬起头。
    只见无数双没有眼白的黑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他们被包围了!
    第章横梁
    长条形的节能灯管将狭小的空间照得透亮。
    楼月西保持着方才的坐姿,在贺烈走了十几分钟后,他的手依然在颤抖。
    镜子中的男人神色麻木,在冷调的白光照射下透出一股没有生气的青色。
    他伸出被尸虫咬到的右手,方才的两个小血点早已不见,或者说,不是小血点不见了,是他的第一个指节的血肉肌肤都不见了。
    露出森然的白骨。
    他盯着它半晌,最后将右手覆上,黑色的阴气很快在他指骨上凝实,片刻后,他的手指又变成完好无损的模样。
    一点儿尸气都不能沾。
    他垂下眼睫,想起了自己的归类。
    人?
    不是。
    鬼?
    沾边。
    但看来还是尸体吧。
    这不,一丁点儿同类的气息就让他差点在贺烈面前露了原型。
    但是哪里来的尸虫?
    尸虫他再熟悉不过,食腐肉,尤喜人肉。
    可现代社会多为火葬,州海这样的大城市周围寸土寸金,就是农村也少有直接入棺的。
    它哪里沾染的尸气?
    展厅内的五具尸体断气不久,肉身未腐,尸虫食用的可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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