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只是把这一切当做了一种令人生厌、但却又不得不去执行的“工作”
    来执行,而既然是工作,那就是需要专注、精确、且全情投入的。
    的确很不容易。
    因为,审讯中的大多数痛苦和恐惧都是与“死亡”
    这件事情本身挂钩的,也只有这样,被审讯者的心理防线才能迅速被攻破。
    可如果,这个被审讯者本身就已经做好了“赴死”
    的准备呢?
    当最大的威胁不再是威胁,能利用的就只剩下了痛苦本身。
    而陈沉近乎完美地完成了“制造痛苦”
    的过程。
    他没有使用审讯中常见的“递进式”
    的技巧,而是一开始就把强度拉满。
    甚至于,他还使用了许多并不成熟的手段,给了明学昌一种极为新奇的痛苦体验。
    什么拔指甲,什么老虎凳,什么烧烫……
    那太低级,太粗暴,太低效了。
    真正专业的现代刑讯,哪还会用这种技巧?
    大部分的手段,都已经开始进化到使用医疗器械、电子器械、化学药物,开始直接作用于神经了。
    陈沉当然没有那么先进的设备,但哪怕只是低配版,也足够明学昌大开眼界。
    而在陈沉小心地避开血管、开始剥离明学昌的面部肌肉、用有些粗暴的手法暴露他的三叉神经时,他彻底崩溃了。
    扳机点被触发后,明学昌只撑了秒。
    他第一次开口求饶,在那之后,一切就变得顺利起来。
    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中间他也有过犹豫和反悔,但陈沉只用了一句话,就让他彻底放弃了抵抗。
    “你知道吗?高颅压所带来的痛苦,是不可能有人能够承受的。
    你要不要试一试?”
    话音落下,他举起了手里那根细细的铁签。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后背发凉,因为他们知道,陈沉要做的,可不是用铁签穿过明学昌的大脑……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只有掌握充分的医疗知识、对人体相当熟悉的人,才能想出这种刑讯方法。
    而只有意志力无比坚定,心理绝对强大的人,才有可能把这些方法执行下去。
    陈沉哪是佣兵?
    他就像是一个无证的外科手术医师。
    而更可怕的是,他的手术虽然做的不好,但却保证了一个最基本的要求,那就是……
    被手术的人,真不会死。
    甚至,还能痊愈……
    真的没有人能抗住这样的折磨,这是所有人共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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