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秦放两指搭他脖颈,淡然说:“只是晕过去,没死。”
    兰絮一时不知该不该心疼秦秀才。
    两人一人扶着秦秀才躺好,一人盖被子,只假装人家是正经睡了去,秦秀才若要和江氏告状再说。
    秦放却问了:“嫂嫂不心疼?”
    兰絮:“那还是心疼的。”
    按秦放的效率,不出一个月,他肯定能通读文章,她还得靠继续给秦秀才念书攒钱呢。
    听罢,秦放垂垂眸,兀自思忖,既然心疼,又为何在他建议时,不阻止他?
    不像母亲那样大喊大叫的。
    兰絮见他第一回失神,她咳了几声,提醒:“看书。”
    秦放蓦地眨眨眼,方回过神,他也说不明方才的心思,只觉丢人,突的说:“你也打我,我记个教训。”
    兰絮:“……”
    她好笑,说:“我敢打你哥是他是个病秧子,我打你,不怕被你打死?”
    秦放:“这可冤枉我了,随意打。”
    倒也不是他多尊师重道,只是他先前曾想过,若听她讲书却走神,被打巴掌也是使得的,如今竟轮到自己。
    兰絮:“你是说真的?”
    秦放:“不说虚话。”
    兰絮也明白,秦放是放浪形骸,却有义气,只是讨打的还是头次见,她卷起书,秦放竟也不躲。
    兰絮伸出手,用书轻拍了一下他额头。
    秦放半闭着眼。
    这一下,其实不重,她袖间溢出的冷香,一下变得清晰可循,额上一下触感,却如有佛钟轰鸣于他耳中。
    秦放突然明白,秦秀才是故意走神。
    男人最懂男人。
    见秦放又发呆,兰絮难免疑惑,莫不是她突然力大如牛,也把人家拍晕了?
    她伸手,在秦放眼前晃晃。
    似是擦掉了秦放眼前的白雾,他蓦地回神,待看进兰絮那双明媚的眼眸,就突然全想起来了。
    想起初见时,沽酒人暗含狡黠与他周旋时的眸,又想起再见时,想起红盖头下,新娘略有些惊异的目光——那天,他知道是她。
    才非要掀起她的红盖头。
    想起从楼上看楼下,不需要叫她,她倏地仰头,眼底的光点,如千万雪白梨花散落。
    ……
    及至如今,她一手撑在书桌上,半俯身,眯眼打量他。
    兰絮:“你还好吧?莫不是痴了?”
    秦放盯着兰絮,目光毫不避讳:“嫂嫂,打得好。”
    ≈lt;ahref=&ot;&ot;title=&ot;发电姬&ot;tart=&ot;_bnk&ot;≈gt;发电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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