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独身一人,孤零零的在这里死去。
    风声呼啸。
    楚温这一次没有再回头张望,没有再看关了他七年的地方一眼。
    他睁着眼,带着笑,一步向前,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人影摇曳,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坠落的鸟。
    但……这一次好像真的有些不同。
    楚温没有感到坠落在地时的茫然,和四肢被摔碎的钝痛感。
    他仿佛被人什么接住了。
    接住他的人好像从什么地方飞奔而来,还急喘着气,带着无奈和紧张过后的疲累,冲他抬了一下唇角:
    “都跳了七次了,你不累?”
    第章没用的菟丝花
    城郊的独栋别墅区,是沪上富人扎堆的聚集地。
    晚间月亮才冒出头,还在金融资本世界鏖战的商业精英都还没回来休憩,只有少数几家亮着灯,远远望去能窥见繁华生活的一角。
    而那些亮着灯的人家里,其中一家客厅的白炽灯光被开到最大,经过巨大落地玻璃的折射,亮的有些刺人眼。
    长期在昏暗阁楼里待着的楚温有些不适应,半闭着眼皱了皱眉,忍耐着没有抬手去挡晃眼的光。
    下一秒,有人走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杯温水,顺带拿起桌上的遥控器,调暗了房间里的光。
    “这点光都忍不了,还一次次往下跳?”
    楚温抬起头,看向站在他面前衣冠楚楚,却用着堪称轻蔑的可怜目光看他的男人,问:“你是谁?”
    “傅深。”
    那人回答的很爽快,楚温却对这个名字没多大印象:“那您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傅深倚在沙发边角,先是为楚温敬称的那一句“您”
    挑了下眉,继而又轻笑一声。
    “一般这种时候,人们通常会问‘你为什么会救我’或者‘你怎么知道我跳了七次’这种问题,楚先生,你的提问倒是很新颖。”
    傅深轻而易举的就能说出他的姓名,好像对他的一切都很清楚,从刚才到现在,傅深也没开口问过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从那栋别墅往下跳,但楚温却实在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一号人物,只好答道:
    “别墅区的安保很严格,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更何况那栋别墅周围韩……韩知派了人去看守,进出都会有人向他通报。
    但是您刚才带我离开时,我并没看见什么人,也没什么阻拦。
    所以比起您为什么会救我,我更想知道您为什么会刚好出现在那里。
    您是……韩知的朋友?”
    楚温的心跳的厉害,从高楼坠下的失重感还没消失。
    他没什么劫后余生的庆幸,但也许是因为这第八次的死去被人打断,他没有再一次感受到坠落的痛苦和苏醒于黎明的茫然,倒叫他体会到生和死交界的分明,暂时维持住了头脑清醒。
    “喝口水吧,你手还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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