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忙起来都没注意,好像是有点长了。”
    楚温被傅深转移走注意力,顺着傅深的动作摸了摸头发,和傅深没撤回的指节无意碰撞在一起,又迅速的抽离,低头道:“我我回国就去剪——自己去。”
    傅深又摸了两下才撤回手,挑着唇角看着楚温,只是笑,也没深究楚温话里的慌张和冒失。
    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照不宣。
    “我说二位。”
    蒋越实在没忍住出声,敲了敲桌上的玻璃杯,不满道:“对我的商业计划没有投资兴趣就算了,起瓶器总得给我一个吧!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拎着酒站在这里半天了,都能被你们忽略掉。”
    楚温应声去拿开酒工具,傅深看蒋越不爽,收拾着餐盘也不搭理他。
    蒋越倒是不在乎,自来熟的去找红酒杯,跟在傅深后面啧声道:“瞧瞧,大少爷都开始收拾家务了,我说这国内有什么魔力,都给你改造成这样了。
    哎,国内的事你处理的怎么样?我倒是听说楚温干得风生水起的,发展势头很不错嘛。
    我年底也打算回去一段时间,你记得叫上老朋友一起去接我,给我风风光光办场接风宴。”
    傅深的收拾家务,实际上也就是把餐桌上的碗盘放进水池里,等明天打扫阿姨来洗。
    他做完这一切,重新回到沙发上,翘着腿讥诮:
    “老朋友?你指谁?方妤怕是不会想认你这个朋友。”
    “啧,我说你我就是来送个请帖,你至于吗,夹枪带棒的。”
    针对意味太过明显,蒋越看出了傅深对他今天的到来彻彻底底的不满,专挑他肺管子戳。
    但两人相交多年,对彼此行事做派都了解的八分熟,不会真生气,只是也绝不会在耍嘴皮子的功夫上让对方。
    蒋越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反唇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件事要论起来,还是你先坏我好事的。
    我大半个月前费尽了心思,好不容易敲定了项目,让方妤亲自来,谁知道叫你给半道截胡了!
    你这事儿不得给我还回来?再说,你还没告诉楚温詹姆斯邀请他的事吧,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去?这才过了几个月呀,你都管到人家的私生活里去了,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吧,傅老板。”
    楚温正巧拿着工具回来,模模糊糊地听见几句“截胡”
    “私生活”
    和自己的名字,他把开瓶器递给蒋越,看了眼沉着脸的傅深,问道:“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截胡?”
    “他在说我不该替了方妤来,怪我截胡了他的好事。”
    傅深动了动表情,露出一个稍显受伤的微笑。
    “这是嫌我碍事呢。”
    蒋越“嗯”
    的疑问了一声,偏过头看向傅深,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表情明晃晃的质问着——我什么时候说的这话?你说了我的词还恶人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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