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裴子玉?”
    不会睡着了吧?
    裴琏:“嗯。”
    明婳松口气,而后冷下语气:“松开。”
    身后便又没了声。
    明婳这还有什么不懂,他就打定主意无赖到底了呗?
    就在她在脑中搜刮着该如何义正言辞怼无赖,男人抬起脸,声线沉哑:“知道孤为何送你那副画么?”
    话茬调转得太快,明婳愣了下,道:“省银子?”
    身后似是静了一静。
    少倾,搭在腰间的大掌捏了下她腰侧软肉:“没良心的,孤在你心中就是那等吝啬小人?”
    “你…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明婳拍开他的手,这几月一路吃喝躺平,她丰腴不少,他方才随便一捏就捏出一圈小肚腩,怪尴尬的。
    “那不然你画那个作甚,显摆你记性好?”
    裴琏:“……”
    自从和离之后,她与他说话再不复从前的温顺娇软,简直就是个小炮仗,他说一句,她便怼一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了母后的真传。
    “因着那一年,是孤幼年最难忘、也是最快活的一个中秋。”
    裴琏默了默,浓黑眼睫垂下:“在那之前,孤很讨厌过中秋。”
    或者说,讨厌过一切其乐融融的团圆节日。
    家都不团圆,过节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粉饰太平,自欺欺人罢了。
    “孤还记得那年的中秋,你将焰火棒递给孤,与孤约定要做一辈子的朋友,还说会一直陪着孤……”
    “我有说过这话?”
    明婳含糊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我那时还是小孩呢,小孩说的话怎么能算数?”
    话音未落,勒在腰间的大掌收紧了,男人嗓音有些沉闷:“谢明婳,你自己说的,食言的是小狗。”
    “汪汪汪!”
    明婳扭过头,一脸清纯无辜地眨了眨莹眸:“小狗就小狗呗,你堂堂太子都能耍赖当小狗,我当个小狗也不算太丢……唔!”
    话未说完,朱唇陡然被堵住。
    明婳脑袋“嗡”
    得一声,眼睛也睁得溜圆。
    在男人挟着酒气的舌试图撬开她的唇齿,深入索取更多时,她总算回过神,却是巴掌比脑子快——
    “啪!”
    一声不大不小的脆响在静谧的夜里响起。
    霎那间,空气好似凝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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