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霁:“……”
    果然是双生姐妹,一个两个,没一个叫他省心的。
    “伤得不重,就是眼睛被人砸了一拳。
    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肯说。
    后来我派人去查,才知她那日误闯了一位淸倌儿的闺房,也不知她在里头做什么了,估计把人家吓坏了,就给了她一拳……”
    谢明霁咬牙:“要我说,打一拳轻了,就该打断她的狗腿,看她下次还敢不敢乱跑。”
    明婳知道明娓并无大碍,暗松口气,不过:“那个淸倌儿长得好看吗?姐姐到底做什么了?”
    谢明霁瞪她:“这是重点嘛!”
    明婳缩了下脖子,讪讪笑道:“问问么。”
    谢明霁懒得说,他这会儿一想到明娓这破事就头疼,端起茶盏呷了口茶水,转而看向明婳,问起她和太子相处的情况。
    明婳在哥哥面前是报喜不报忧的,只说一切都好。
    又聊了一阵,得知前后院皆已开席,兄妹俩便各自散了。
    明婳作为女眷中身份尊贵者,自是和裴瑶坐在席面上座。
    虽是第一次在长安贵圈里露面,但她从前在北庭,没少跟着母亲出门宴客应酬,是以对这些场面不慌不忙,再加之有嘉宁郡主和裴瑶在旁陪着,更是底气十足,丝毫不怵。
    午宴用罢,园子里安排了唱戏的,贵妇们成群地去了。
    小娘子们没耐心听那咿咿呀呀的戏,都聚在花园里,或是斗草、捶丸,或是打双陆、荡秋千。
    明婳年纪小,却已是妇人,虽然心底很想和裴瑶她们一起打捶丸,但还是装成大人模样和两位舅母去了西边的戏园。
    倘若唱些才子佳人的戏码,明婳或许还能耐着性子听一听。
    但今日为着应景,戏班子唱的都是《目连救母》、《五女祝寿》之类的戏,才听了一出,明婳就打着哈欠直犯困。
    嘉宁郡主看出她的百无聊赖,附耳道:“若觉无趣,便回园子里找长乐玩吧。”
    明婳心里雀跃,但谨记着裴琏叮嘱的“稳重”
    ,低声道:“可以吗?”
    嘉宁郡主一看她的眼睛,便看透了,莞尔道:“这有什么不可?给自家外祖父祝寿,哪有那么拘束?”
    说着,她吩咐婢子:“带太子妃去花园吧。”
    有了长辈的许可,明婳也不再在戏园里耽误大好时光,略整裙摆,先行离开。
    众位贵妇纷纷起身相送。
    待她离去,有人窃窃私语:“才听一场呢,怎的这么早就走了。”
    嘉宁郡主笑道:“太子妃年纪虽小,却有长嫂风范,心里惦记着园子里的小公主呢。”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皆赞道:“难怪方才瞧着公主殿下与太子妃那般亲近,有这样一个体贴的嫂子,难怪姑嫂俩感情好。”
    明婳全然不知戏园子里的情况,她跟着国公府的婢子,往花园方向而去。
    行至半路,忽的天上掉下来一只蝴蝶纸鸢。
    不偏不倚的,刚好落在她面前五步之距。
    明婳诧异:“这大中午的,谁放纸鸢啊?”
    不晒吗?
    采月上前捡了起来,递到明婳面前:“主子您看,这纸鸢做的还挺精巧呢。”
    明婳看了两眼,的确不错,环顾四周道:“等一会儿吧,这纸鸢的主人估摸着要寻来了,正好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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