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老子吃得起,用得着偷你们的么?”
    楚念阴阳怪气:“大队长是吃得起,毕竟曲奶奶每个月的汇款和票据,都进了你和你妹夫的口袋呢!”
    她声音不大,周遭的社员们可都听见了,经过楚念的提醒,大家伙儿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骂包向党的语言又丰富不少!
    “狗犊子玩意儿,拿着老楚家的钱充大瓣儿蒜。”
    “可不咋的,还吃得起,是你的钱吗,你吃得起!”
    “真是黑了心肝儿烂了肠肺,狗曰的玩意儿还有脸当大队长,一天骂这个呵斥那个的!”
    “可不咋的,我瞅着他的脸多半是落在了娘胎里,咱们大队咋有他那样事儿的人,真是丢人!”
    “呸!”
    “狗逼玩意儿!”
    包向党不管咋辩解他没有偷东西,没有贪楚家的钱,但是没人信啊!
    你没贪局里的人能悄眯来大队卧底?
    你没贪人家能抓你?
    咋就不来抓我呢?
    “妈滴,老楚家那几年那么难,狗逼玩意儿偷人家的钱,丧良心!”
    “他们能偷楚家的钱,就能偷咱们的鸡!”
    “我说上回我家丢了颗白菜,他娘的包向党个狗逼就搁哪儿和稀泥不让闹腾,让老子好好干活儿,原来他就是贼!”
    “对对对,上回我家丢了一把葱,他不但不帮我找贼,还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耽误生产,我家的葱肯定是他偷的!”
    包向党:……
    我艹你祖宗!
    他妈的!
    他妈的!
    一颗白菜一把葱也闹,不上工,这不是耽误生产是啥?
    包向党气吐血!
    楚念可长见识了,以前听老人们说,他们小时候,邻里之间会为了一棵葱半拉蒜头打起来,当时她以为是说笑。
    现在才知道,是真的。
    真的可以打起来!
    说到底还是因为穷闹的,大家都吃不饱,物质匮乏,家里的一棵葱自然是看重的。
    大家一闹腾就闹腾到天亮,局里的同志开卡车下来,把包向党两口子,马民两口子都抓走了。
    同时,还搜了两人的家,将现金票证啥的全部搜走了。
    包向党的老娘,马民的爹娘追着车哭喊。
    局里的人一走,社员们就冲去这两家,要求他们赔鸡赔鸭。
    把两家人一顿揍。
    要不是有蒋田丰带人拦着,包家和马家人搞不好要被打死几个。
    但他们两家的鸡和粮食啥的,都被人一窝蜂地抢干净了。
    法不责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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