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勇肃声吩咐着。
    张氏也正了神色:“我知道的。”
    春日明光璀璨,紫檀苑的内墙里,一株粉艳艳的杏花开得正灿。
    待屋内传来唤水声时,已近未时。
    明婳已彻底没了力气,一半是累的,一半是饿的。
    被裴琏从床上抱起,她眼前都好似冒着金星,晕晕乎乎的,半根手指头都不愿再动。
    裴琏看出她有些脱力,抱进浴桶清理一番后,又将人抱到桌边,喂水喂饭。
    明婳洗去一身黏腻,又进了些水米,渐渐也有了力气,红着脸推他:“放我下来,我自己吃。”
    裴琏:“方才不是还喊头晕?”
    明婳道:“现下不晕了。”
    边扭着腰肢,要从他腿间下来。
    到底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她这般在他怀里蹭来蹭去,那燥热有席卷重来之势。
    裴琏抬手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嗓音微沉:“若不想再来,便别乱动。”
    明婳怔了下,扭头对上男人幽深的黑眸,霎时一动不敢动。
    只心里忍不住恨恨腹诽,这人怎的这般无耻!
    方才哄着她说很快就好,可半天就是不出来,最后将她抵在床柱弄到她腰酸,嘤嘤喊了他许久的子玉哥哥,方才鸣金收兵。
    这般恶劣,想想都来气!
    明婳大口吃着他喂到嘴边的饭食,愣是吃出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裴琏也知这回累着她了,只太久没开荤,甫一沾上,自是大快朵颐。
    何况透过帐中晨光看着她如雪肌肤渐渐染上绯红,那般迷离娇慵的姿态,与夜里又是全然不同的风情。
    怪道会有白日宣淫这一词,果真是不同。
    将明婳喂了个八九分饱,裴琏才松开她。
    明婳一边扶着腰,一边脚步虚浮地朝内室挪去。
    裴琏见状,道:“还是孤抱你去……”
    话未说完,便被截断,“不要!”
    明婳回过头,一张瓷白小脸满是通红:“你吃你的饭,别管我。”
    裴琏:“”
    小妻子又炸毛了。
    今夜若想再一亲芳泽,怕是又得一番好哄。
    明婳走姿别扭地进了内室,从衣橱取衣裳时,她悄悄撩开亵衣。
    不看不知道,一看赫然两个明显的指痕,红得发青。
    怪不得她说腰这么疼呢,那个混账男人,今夜若是再叫他碰,她谢明婳三个字倒过来写!
    一阵梳妆后,再次碰面,裴琏已用罢膳食,换了身清雅的玉色长袍。
    他缓步走来,眉宇放松,明婳脑中却陡然冒出四个大字——衣冠禽兽。
    裴琏一对上妻子那似怨似嗔的眼神,便猜到她定然在心里骂他。
    只他吃饱餍足,神清气爽,也不与她计较,掀袍坐在榻边,语气平静地问起她昨日入府之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